他们个个都有真才实学吗?
这里面的门道也不少。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没什么是买不来的。
人情世故,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
景泰四十二年时,朝中短暂出过一个禁止商人子女从政的圣旨,执行两年,看进士名单,确实没有商人之子了,可他们不会冒名顶替吗?不会改名换姓吗?
现在,朝中大员背后哪个没有大财团支持?
那都不是有几个亿的富商,而是几百亿上千亿的大财团在背后,才能让他们呼风唤雨。
谁敢说,一定是官员操纵财团呢?
在景泰四十四年,这道政策就停止了,当时老皇帝正当壮年,却无法阻挡资本在控制朝堂的力量,二十年过去了,资本对朝堂的渗透进入到什么阶段了?
朱见漭看完所有密奏后,就看到了一个字,钱!
吏部的潜规则,归根结底一句话,用钱换官。
前些年做的还算隐秘,现在嘛,全是明码标价,中间还有掮客。
朱见漭派人去抓这些掮客的时候,基本都自杀了,以为线索会断?
他直接调隋国军队,去抓捕这些掮客。
大明军队被腐化了,隋国军队不听你们的吧?
甚至,朱见漭正在寻求从德国借一支万人军队来,看看那些都听不懂汉语的来到大明,会如何搅动风云。
“老四,来了?”病重的老皇帝,此刻神采奕奕,还在苟着。
“爹,传您病重的消息,未免有诅咒您之嫌?”
朱祁钰摆摆手:“无妨,咒死就咒死,快九十了,够本了,你准备得如何了?”
“触目惊心啊。”
朱见漭苦笑道:“天下全都烂了,地方不是最先烂的,是中枢先烂的,由上而下的烂,到今天已经是巨大的毒瘤了。”
“说怎么解决。”
朱祁钰早就说过,天下早就堕落了,朱见淇不过是接盘侠罢了,也正因为他没本事,才烂得越来越快。
“儿臣觉得只杀无用,治标不治本。”
“必须将财团和政治分割开来,不然大明早晚会变成财团的天下,甚至老朱家,也只是财团的玩物罢了。”
朱见漭很悲观:“可政商分离,谈何容易呀?”
“太祖建立大明时,设立的诸多制度,如今看来多么有先见之明啊,那本大诰,将如何治政理证写的明明白白,可后人却都视而不见。”
他想从大诰中寻求灵感,从中汲取营养。
朱祁钰却道:“大诰写的是好,但过于理想化,治理朝政哪能如书本一样按部就班?一切都设计好的?”
“不可能的。”
“现实世界是随机而变的,哪有什么一成不变?得活学活用,用发展的眼光解决问题。”
“跟人打交道,为人处事,都是大学问,是随着年龄增长、经历事情越多,一点点总结出来。”
“而且,每个人处置政务都有个人的风格。”
“老四。”
“可知为何官员从景泰三十年时,开始败坏的吗?”
“因为朝臣用了三十年时间琢磨朕,把朕琢磨透了,所以朕就变成了个傻子,开始被人随便摆弄。”
“老大呢,他从小就被这些人教导,他的三观就是这些朝臣帮他建立起来的。”
“朕的儿子们,接受最好的教育,个个勤勉,若说性格有缺陷可能,但说是个笨蛋蠢猪,怎么可能呢?”
“可你回过头再看看老大。”
“那不就是文官想要的样子嘛。”
“文官用了三十年,雕琢成的一件艺术品,而在用了二十年之后,发现不好用,就抛弃了他。”
“伱呢。”
“现在还没人琢磨透你的套路,所以你才在朝堂上尚能呼风唤雨。”
“老四啊,等有一天你被琢磨透了的时候,也会跟朕一样,变成一个傻子一个瞎子,最后在后宫里装死,苟延残喘罢了。”
朱祁钰话说回来:“不过,政商分离,从古至今都是不可能的。”
“据朕所知,现在官员家里,儿子们都是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一个从军,彼此打掩护,而一个庞大的家族,则是分工明确,才能保证传承。”
“就算你有巨大的魄力,能够拆分大家族,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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