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极有诗才,你幼时朕便疼爱于你,视你为亲子。”
“老大娶你阿姊,所以你也算是朕的外甥。”
“介夫,你脾气虽臭,这次却没有离开朝堂,朕很欣慰,说明你心里还有朕,惦记着朕啊。”
“老四和老大不一样,老大缺乏立场,人云亦云,老四则不一样,有自己的主见,坚定立场。”
“只是老四出身军旅,行事方式和手段和朝堂不一样。”
“这次闹得这么大,也是气急了。”
“这是朕一手开创的盛世啊。”
“是满朝文武,和朕一起一砖一瓦搭建的盛世啊,是大明四十亿百姓几代人苦心奋斗创造出来的盛世啊。”
“朕不许任何人坏了它,朕还活着呢,不能让这盛世,跟朕一样老去,一样死去。”
“介夫,你能帮一帮老四吗?”
杨廷和使劲磕头:“老臣愿意!”
“宗成呢?朕怎么没看见他?”朱祁钰在寻找夏埙。
却不知,夏埙也病倒了。
高明和廖庄在去年就已经死了。
朱祁钰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生面孔,又问道:“济之呢?”
“回陛下,王尚书在督抚日本啊。”李东阳告诉他,王鏊在日本,没在国内。
朱祁钰才恍然点点头,缓了一会道:“诸卿。”
“朕觉得老四肃清朝堂没错。”
“更易太子时,朕就说过要肃贪,老四回来时,也杀了一批。”
“但杀得不彻底呀。”
“这次景贵文案,暴露出大明盛世之下,那案情着实耸人听闻。”
“烈火烹油,朕说过无数次了,尔等都当做耳旁风。”
“朕却觉得,若再不肃清,大明国祚不超过五十年了。”
李东阳立刻明白过来,老皇帝这是给大家吃定心丸呢,朱见漭单纯的肃清朝堂,其他的没有。
老四不是想夺走权柄,而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已。
“陛下,如今天下惶惶,臣民惶惶,难以自安,还请陛下下旨,安天下臣民的心!”有一个官员爬出来。
“你近前来?朕看不清你是谁呀?”朱祁钰道。
“微臣右都御史张缙,您不记得微臣了?”
“你声音怎么变了?”
朱祁钰招手让他近前来:“朕听韩文说,这几年你在四川,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没来请安啊?”
“微臣不敢叨扰陛下!”张缙爬过来,冲老皇帝露出笑脸。
“你个王八蛋,回京了不来磕头,朕病重了,还来气朕?”
朱祁钰道:“朕打不动你了,等朕下去后看见你爷爷,把你爷爷揍一顿出气,告诉他你气朕。”
张缙闹了个大红脸,直接扇自己耳光:“微臣有罪,没惦记着陛下身体,是微臣有罪。”
“滚出去打,在这装什么孝子。”
朱祁钰笑骂道:“朝用啊,朕听说朝中晋党以你为首?”
“微臣绝不敢结党营私!”张缙哪里敢认啊。
“朝用,朕跟你不是外人,你在朕身边伺候八年,朕对你如何你心中知道。”
“朕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朕也清楚。”
朱祁钰道:“朕问你,谁惶惶不安了?”
张缙额头全是汗珠,身体哆嗦,咬着牙道:“中枢不靖,天下臣民皆惶恐不安。”
“你是御史,该说话的。”
“但朕要告诉你,惶惶不安的人,都是心里有鬼的人。”
“只要你张朝用没有惶惶不安,朕这张老脸还能保得住,如果你张朝用也惶惶不安,说明朕看人看走眼了,老脸也就没了。”
“是不是啊,贯道?”
朱祁钰看向韩文。
韩文是财部尚书。
“陛下重用微臣之才,给微臣施展才华之机,若微臣私动公家钱,岂不愧对圣恩?愧对天地?”
韩文重重磕头:“微臣可以起誓,微臣全家绝不会动用公家一分钱,今日不会,未来也不会!请陛下放心!”
他不敢保证九族,但敢保证自己家。
朱祁钰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你是朕启用的财部尚书,也是大明第二任财部尚书,朕信你。”
“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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