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理掉,他是片叶不沾身。
朱见漭不明白,他爹明明掌握天下权柄,为何不能处置孙太后和常德公主?
他这才明白,为何他儿时总觉得宫中别扭,但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天家看似其乐融融,却只有在除夕夜吃一顿团圆饭,席间也充满了假笑。
前几年他认为是他爹凉薄。
现在看,其中另有隐情。
这些事情他不知道,后宫有封口令,不许人谈论,尤其老人死了之后,后入宫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原委了。
本来知道的也不多。
当时景泰帝可把宫人都赶出宫去了,知情人就那么几个,早就被赐死了。
“你该知道朕的身世。”
“朕是先帝的偷生子。”
“但你并不知道,你皇祖母的身份!”
朱祁钰并不愿意回忆这些,但又不得不说:“你皇祖母,曾是汉王的妾室。”
“什么?”朱见漭大惊失色。
那对先帝来说,不是叔母吗?
婶子?
难怪要将吴太后养在宫外,原来是这样的。
“汉王全族被斩,只有吴太后活下来。”
“只因她长得极美,被先帝看中。”
“也就存活下来。”
“却没想到,意外怀上了朕。”
“所以吴太后是外室,带不回宫中的。”
“所以,朕的身份,非常不光彩,连史官都没法记。”
朱祁钰苦笑:“正因此,夺门之变后,民间就有流言,说朕非先帝亲子,是汉王的遗腹子!”
朱见漭哗然,这才明白,老皇帝当年多么如履薄冰。
“所以,朕需要有人作证,朕的身份。”
“宫中有资格作证的,是孙太后。”
“朝中有资格作证的,是胡濙。”
“可知,朕当时在乾清宫中埋伏了刀斧手,宣来胡濙,如果胡濙不答应,朕就杀了他!”
“胡濙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入宫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他为朕出谋划策。”
“让朕说服孙太后,让孙太后出面佐证,确保万无一失。”
“且要寻找当年的宫人,确定朕的身份。”
“后面那条被朕否了,朕不需要向任何佐证,朕不管是谁的血脉,朕都是皇帝!是皇帝,就不能向任何人解释!”
“胡濙是一边救朕,一边给朕挖坑,让朕跳进去,他好控制朕。”
“满朝文武,没一个好东西,好人谁能坐的上高位啊。”
朱祁钰嗤笑:“朕不得不面对孙太后了。”
“对付孙太后,朕手里一直放着一张牌。”
“正统帝!”
“朕一直都不动他,就怕杀死他,会让孙太后铤而走险,让朕的身份成疑,让朕坐不稳皇位。”
“两害相权取其轻,朕的正统性,比杀死朱祁镇更重要。”
“朱祁钰不过是掌握在朕手中的一张牌而已。”
“朕能一次疏忽,让他逃出南宫,难道还会有第二次吗?”
“不可能的!”
“所以,朕就会将他捏得死死的。”
“即便有朝臣隐晦的提醒朕,该处死朱祁镇的。”
“可朕从来不听。”
“朕没有处死朱祁镇,而是一点点剪除他的羽翼,任何可能成为他羽翼的人,都被朕剪除掉!”
“而且,有些人朕不杀,朕就折磨他们。”
“让他们知道,站队朱祁镇的恶果,却又给他们丁点希望,不能让人彻底失去希望,没有希望人反而会发疯的。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一点点爬出黑暗,站在朕的这边。”
朱祁钰目光闪烁:“而朱祁镇这张牌,是朕对付孙太后的最大杀器。”
“别看常德在宫中住了六七年,可她的性命,在孙太后心里也比不上朱祁镇的一根汗毛。”
“为了她的儿子,她什么苦都愿意吃的!”
“她这辈子,只有三个弱点。”
“第一个,年轻时宠冠六宫的绝世美貌。”
“即便四十岁的她,依旧美得惊艳,她是朕见过最美的女人,但也是朕见过最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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