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相信岳父了。
可是,他的贤内助跪在他面前,求他帮帮她父亲,他没法拒绝自己的妻子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但也仅此一次。
这才有了第二次遮掩,当时他没想到会酿成这般苦果。
他确实聪明,但也有自己的局限性,所以犯了错误。
一个宗室藩王,犯点错误才是正确的,这样才会让皇帝、让百官、让天下放心,认为他没有垂涎过皇位。
反而有贤名的贤王才要小心。
朱由检觉得无所谓,他不介意污点,恰恰也需要污点。
结果张居正却抓住机会,大做文章,剑指皇帝制,还有人撰写了一篇文章,消除特权阶级,建立平等民主的新政治体制。
虽然文章写得模糊,其实就指向了皇帝制。
信王朱由检就是特权阶级,他因为亲情,就公器私用,视国家法度于无物。
随着舆论发酵,谩骂声此起彼伏,已经要求罢黜信王王位,贬为庶人。
万历帝也在降舆论热度,并且转移视线。
很显然,张居正的手腕更高,他准备了十几年,等的就是今天。
所以,万历十九年,八十多岁的张居正向皇权发动了第二次抗争。
太子朱由校是死保弟弟的。
他和弟弟年龄相差不大,但是,信王和几个弟弟,都是他一手养大的,尤其是信王,他俩虽是异母弟,但信王的母亲早逝,信王养在皇后宫中。
在太子十岁的时候,万历帝皇后薨逝,从那之后,朱由检就和太子住在一起,兄弟俩形影不离。
那时候他们的祖父隆庆帝还活着呢。
隆庆帝很疼爱两个孙子,但玉不琢不成器,经常摔打磨砺他们,在太子十六岁的时候,把他俩送去民间住了四年。
那四年,是他们最苦的四年,也让两兄弟感情更加亲密。
回来后,朱由校先大婚,两年后朱由检大婚。
万历登基后,朱由检也跟兄长同住东宫,这是其他皇子没有的待遇,信王的信字,就是朱由校给挑的。
信王,准确地该叫信郡王。
可朱由检却没有这个郡字,这就是区别其他郡王的地方,可见兄弟关系之好。
这也是今天,太子死保弟弟的原因。
朱由检跪在东宫门前。
朱由校眼珠血红:“孤不同意!你是孤的弟弟,孤不容你被千夫所指!”
“哥哥,去了我的王爵,方能平息天下之怒火。”
朱由检目光坚定:“是我包庇了岳父的罪证,铁证如山,我没有理由辩驳,怪我当时没和您商量,就擅自做主,两次犯下同样的错误,是我的错。”
朱由校要扶他起来:“你别这样怪自己,这是张居正的政治手段,逼着皇家犯错,哪怕没有伱,他也会对皇帝制发动冲击的,这是他的使命。”
可朱由检不肯起来:“终究是我犯错,我必须承担责任。”
“你是我的弟弟,我一定要保你!”朱由校更加坚决。
他在保护弟弟,也在保护皇帝制。
祖父用一生的时间,保住皇帝制,对他们兄弟寄予最大的希望,可不能毁于一旦。
“兄长,当务之急是保皇帝制,我的王位无关痛痒,哪怕现在没了王位,只要您肯给我机会,我照样能凭自己的努力,拿回自己的王位。”
朱由检压低声音道:“当务之急,是斗倒张居正,只要皇权取得胜利,我日后拿回来的,就是亲王爵位!”
朱由校却坚决地抓住他:“大明只有两位,因功封王的,一位于谦,一位王越。”
“还只是郡王。”
“你要走这条路,什么时候才能封上来?”
“此事你不必再管,你只要回到府中,管束好你的家人便是,其余事交给我,相信我!”
兄弟争执之后,朱由检拗不过兄长。
随后,朱由校对张居正发动了冲击。
出乎张居正预料的是,万历帝作壁上观,并没有直接下场,反而沉默不语,很显然在等张居正出招。
张居正看出来了,这是等小的打不过,老的再上。
呵呵,你们一起上也没用。
张居正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民间舆论纷纷,张居正和太子斗得你来我往,太子渐渐落入下风,而这个时候,民间出现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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