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是血腥臭味,被凉风一吹,气味刺鼻,身上黏糊糊难受。
“您府上那些人……”萧维祯低声道。
陈循猛地看他一眼:“想什么呢?那些都是谋逆之人,该死!他们和我陈循没有任何关系!不许胡说!”
“是是是!”萧维祯眸中光芒一闪。
陈循甩开他的手,慢慢往宫门方向走去。
心累啊,陈党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内斗不断,真得感谢皇帝,要不是他疯狂蹦跶,陈党如何会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凝聚力?
皇帝以为横冲直撞,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愚蠢!
王直掠过萧维祯时,冷哼了一声,萧维祯报以冷哼,两个人关系很差。
只有张軏,一直在考虑一件事,于谦是忠还是奸呢?
……
“陛下!”常德公主被唤进来,跪下行礼。
“呵呵,你可真是朕的好姐姐啊,和朕姐弟情深啊!情深到要把朕从龙椅上拉下来!”朱祁钰眸中杀机迸射,朕杀不了陈循,还杀不了你常德?
常德吓得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啊,究竟是谁进的谗言……”
“薛桓!”
常德像扼住脖子的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祁钰俯视着她:“听说你和张軏有染,朕都难以启齿!你好好的公主,有自己的夫婿,居然在外面找野男人!”
“那张軏是什么好东西吗?挨了一刀的家伙,满肚子阴谋诡计!”
“朕想把你许配给于冕,人家于谦都嫌弃!嫌弃你水姓杨花!”
常德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回复。
“好了,朕也不数落你了,你毕竟是朕的亲姐姐,朕能杀了薛桓,总不能杀了你!和朕的外甥们吧?”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西暖阁里血腥味扑鼻,他待的也不舒服:“朕给你个机会,告诉朕,你是怎么和宫中联络的?又是怎么联络太上皇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朕!”
他给许感使个眼色,让把曹吉祥带过来。
他不信常德的话,也不信曹吉祥的话,两个人对照一下,便知真假。
常德抿着嘴角不肯说话。
这边是皇帝,那边是她的母亲和亲弟弟,让她如何说?
“把朕的两个外甥宣来。”朱祁钰淡淡道。
常德猛地打了个寒颤:“陛下不要啊!他们都是您的亲人啊!”
“你也是朕的亲人!”
朱祁钰暴怒:“可你做了什么混账事?”
“朕是如何对你的?你家人的?你忘了?薛桓是个什么东西!朕处处提拔他、重用他,你家得了多少赏赐?朕恨不得把内帑掏空了,都给你家送去!”
“你的公主府,是所有公主当中最豪华的,为什么?因为你是朕的亲姐姐!”
“可你呢?狼心狗肺!伙同太上皇,造朕的反!吃里扒外!”
“朕凌迟了薛桓!没把你凌迟了,已经看在是先帝的份上了!”
“常德!你不要逼朕!”
“朕不杀你,但能当着你的面,把你的两个孩子凌迟了!”
“他们可不姓朱!”
常德浑身一颤,身体不停地颤抖。
“陛下开恩啊,陛下开恩啊!”一向骄横的常德公主服软了,她也听说了,最近皇帝发疯了,杀了好多大臣,如今又把薛桓给杀了,她真的害怕了。
“说!”
常德眼中含泪,只能把她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最让朱祁钰担心的,是火器。
朱祁镇夺门时用的火器,是从军器局流出来的?还是神机营呢?
曹吉祥进来跪在角落。
“是你把张軏推荐给太上皇呢?”朱祁钰气坏了,原来最大的奸细是自家人啊!
真是好姐姐啊,为了亲弟弟造反,把丈夫和情人都拉进来了,真的伟大啊!而造反的对象,是她另一个弟弟!
“英国公一脉本就是太上皇死忠,只是张軏并不看好太上皇,是臣妾说动了他,他才愿意帮太上皇出谋划策。”常德弱弱道。
就是说,当初张輗和张軏兄弟有分歧,张輗愿意支持太上皇,张軏则保持中立,是因为常德公主,才站到朱祁镇那边。
“那是哪年的事?”
“景泰二年!”
朱祁钰气恼:“景泰二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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