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朱祁钰也吃了一惊,这牛玉反应好快啊,立刻洞悉了他的深意。
牛玉小心地瞄了眼朱祁钰的颜色,认真道:“首辅插手司礼监,甚至离间天家骨肉,奴婢以为首辅有权臣之念。昨日若非于少傅阻拦,恐怕这皇宫之内,就是陈首辅做主的了。”
这牛玉好大的胆子啊!
朕都不敢说出来的话,他居然说了出来!
这人心思够快,眼光够毒,说话够狠,还没节操,这样的太监朕身边怎么就没有呢!
朱祁钰都真的嫉妒太上皇了,多少能人异士,都被先帝安排在他的身边,天胡开局,结果玩崩了,真是千古第一人啊。
见朱祁钰嘴角微微翘起,牛玉舒了口气,知道过关了。
虽然得罪了陈循,起码保住了太子的命。
涕!
朱见深又抽动一下鼻子。
“擤干净!”朱祁钰觉得很恶心。
太子明明擤了十几次,用了二十几张绢帕,还是弄不干净。
“回禀陛下,儿臣可能落下毛病了,如何擤都擤不干净,涕!”朱见深说话磕磕巴巴,又抽动一下鼻子,把流出来的鼻涕抽回去。
朱祁钰看了一眼,发现朱见深鼻孔下面皮肤有点发白,像是长时间被鼻涕泡白了。
果然,又有鼻涕从鼻孔中流出来,流到那块发白的地方,朱见深一抽,抽了回去。
刚抽回去,又慢慢流出来,涕的一声,又抽回去了……
“儿臣不是故意的!”他立刻跪下请罪,结果鼻涕流到了嘴唇上,他使劲一抽,才抽回鼻孔。
“再擤!”
朱祁钰闭上眼睛,心里犯膈应。
本来只吃了些糕点,有些烧心,结果反复看见抽鼻涕,胃里冒起了酸水,犯恶心了。
朱见深认真擤干净,结果又有一团从鼻子里流出来。
涕!
又流出来了,又抽回去了!
抽回去,又流出来!
如此反复,无奈的朱见深,抬头傻笑,露出了缺牙的嘴,活脱是村头的二傻子!
朱祁钰抚了抚.肚子,胃疼,想吐。
“你堂堂太子,口吃也就罢了,怎么又添了这么个毛病?”
“等朕百年之后,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你坐在奉天殿上,让群臣看着你抽鼻涕吗?”
“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太上皇还要脸呢?”
“去擤!”
“什么时候擤干净,再说话!”
朱祁钰受不了了,真要吐了。
“儿臣遵旨。”朱见深带着哭腔,用绢帕擤鼻涕,擤了一次,还有,擤了第二次,还有……
“出去擤!”朱祁钰快疯了。
把朱见深赶出西暖阁,朱祁钰松了口气:“牛玉,太子是病了吗?传太医看了吗?”
“回陛下,太医院没人了,没太医给治病……”牛玉不敢说下去了。
朱祁钰一拍额头:“让谈女医给他治治,这样以后如何做皇帝?”
牛玉一愣,听皇帝的语气,好像真想把江山传给太子?
皇帝今年才三十岁啊,生儿育女完全来得及的,可……
“牛玉,既然你也看出了陈循之心,朕自然比你更清楚。”
“就由你把陈循召入宫中,就说太子与他密会。”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朕只要陈循的脑袋!”
朱祁钰目光闪烁:“牛玉,你能做到吗?”
牛玉的心瞬间绷住。
敢情皇帝在这等着呢!
他压根不是想把皇位传给太子,而是用太子去杀陈循!
仿佛在说,朕杀不了陈循,还收拾不了太子吗?
牛玉趴伏在地上,心急如焚,他可不敢和皇帝讨价还价,他是奴婢,又曾是太上皇的伴读,皇帝心里忌讳着呢。
尤其今时不同往日了,太子宫中的宫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只剩下四个人。
势单力孤,更不能和皇帝抗衡了。
要么答应,要么被皇帝折磨死,选吧。
“奴婢遵旨!”牛玉满脸绝望。
“牛监丞快快请起,司礼监那边还需要你多多操劳呢。”朱祁钰心情大好。
用太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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