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张敏,你怎的如此软骨头啊!你这不把本宫卖了嘛!本宫就知道,太监最不可信!
陈丁惊恐地瞄了眼陈循,我该怎么办啊!
“真认识?不是朕逼你的!”朱祁钰还没玩够呢,张敏怎么就吐口了呢。
更重要的是,不杀人,何以立威啊?
“真认识,真认识!和陛下无关!”张敏看见明晃晃的剑锋又要斩下来,吓得瑟瑟发抖。
所以他决定了,只要不疼,问什么就说什么。
他怕疼。
“那刚才朕问你的时候,为何说不认识?胆敢骗朕?”
朱祁钰陡怒,剑锋斩落。
咔嚓!
张敏另一个肩膀中了一剑,他躺在地上,双手垂落,不断有鲜血从肩膀上流出来。
陛下啊,奴婢都承认了,您为什么还要砍我呢?
胡濙等朝臣额头上黑线跳动。
皇帝就是想发泄,想劈砍。也罢,砍个太监,没砍朝臣就好。
他闭上眼睛,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说,因何认识?如何认识?又为何认识?”朱祁钰吐出口浊气,不砍对称喽,心里不爽利,强迫症受不了这个。
“奴婢……”
张敏惊恐地看了眼朱见深,咬着牙道:“奴婢奉命和他联络。”
“奉谁的命?”朱祁钰拄剑问他。
张敏犹豫再三,终究满脸绝望道:“太子!”
“联络他所为何事?”朱祁钰又问。
“奴婢也不知道,每次都有书信往来,奴婢负责送到宫门,陈丁负责取走。”张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朝臣纷纷看向陈循,先不说是否戕害陛下,只说朝臣私交太子,就是死罪!
陈循奋力挣扎想解释,但嘴里塞着布,被两个太监看着,眼中充满了渴求,希望朝臣帮他说话,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陈丁还不肯说,来人,先剁了他的脚!”朱祁钰冷淡道。
“标下遵旨!”
蒲彰大步走过来,恭请天子剑,持剑去劈陈丁。
“不要啊!不要啊,我说,我说!”陈丁坐在地上,往后退,满脸惊恐。
咔嚓!
蒲彰才不听他的废话,直接一剑劈下去。
但剑力道太小,劈不断腿骨。
鲜血迸溅,痛得陈丁尿出来了,他要交代啊,皇帝为什么还要砍他啊?
咔!咔!咔!
在陈丁的惨叫声中,蒲彰不断挥剑,终于把腿骨敲碎了,一点点把脚剁下来!
陈丁惊恐地看着没了脚的腿,凄厉惨叫。
场面血腥恐怖,朝臣神情惊悚,都低着头,不敢看,不敢为他求情。
“让他闭嘴!”朱祁钰冷冰冰道。
啪!
蒲彰一剑抽在陈丁的脸上。
他力道极大,一剑就抽掉了陈丁满口牙齿。
陈丁连惨叫都叫不出声了。
奉天广场终于安静了。
张敏惊慌失措,和陈丁相比,他真的算幸运的了,只是被砍两刀,胳膊腿儿还在啊。
“奴物,你的血都脏了陛下的宝剑!”蒲彰对着他脸吐了口吐沫,看见天子剑上出现几个缺口,十分心疼。
“朕问你!”
朱祁钰盯着陈丁:“你是否收过张敏从宫中送出来的信!”
陈丁只哭不回话。
蒲彰忽然踩住他另一条腿,作势要剁。
“收过!收过!”陈丁惊惧之下大喊大叫。
“最近一次收信时间是哪天?”朱祁钰让蒲彰松开他。
陈丁抱住那条完好的腿,哭个不停:“昨天,昨天晚上!”
哗!
奉天广场中一片哗然,群臣议论纷纷。
陈循真的试图刺杀皇帝?
胡濙猛地睁开眼睛,怒视陈循。
“启禀陛下,首辅参与谋害陛下,证据俱全,请陛下惩治陈循!”王竑率先跪在地上,投桃报李。
皇帝赏他官位,他就向皇帝靠拢。
杨瑄等御史跟上,把陈循骂个狗血淋头。
朱祁钰嘴角翘起,这就是皇权的美妙,他能任命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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