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超支了。”
“嗯?”朱祁钰一愣:“昨天舒良不是刚送来一万多两吗?”
“皇爷,您都花了呀,您赏了四卫,赏了文武官员,刚刚又赏了都知监的太监。”
“而且,您早晨还答应给户部一万两呢,还欠着没给呢!”
“赏完都知监的太监,已经不剩多少了,明天户部肯定跟您要那一万两啊。”
冯孝苦笑:“如今山东大灾,指不定要花多少银子呢,您可悠着点花呀,再当的话,就该把紫禁城当出去喽。”
朱祁钰一拍脑袋,得意忘形了呀。
陈循给他出的难题,最无解的就是钱。
杀了陈循,也解决不了啊。
“抄陈循的家啊!让东厂去抄!抄多少都送去内承运库!”朱祁钰又叹了口气,花钱的地方这么多,光凭抄一家两家有什么用。
还得开源啊!
若能征讨倭国就好了,倭国盛产白银啊。
如今海盗泛滥,朝堂和倭国的贸易也断了,至于民间海贸掌握在谁的手里,知道了又能如何?
还得在京中想办法。
搞钱。
朱祁钰很苦恼,搞钱就要触动利益,可刚杀了陈循,朝堂需要稳定啊,该怎么搞钱呢?
“回皇爷,太子到了!”
“宣进来!”朱祁钰脸色一沉,这个朱见深,在后面没少给他使绊子!
在朝堂上,朕不处置你,不代表回了内宫,就放过你!
很快,抽着鼻涕的太子战战兢兢进门。
“别装了,朕知道你在东宫不抽鼻涕,收回去。”朱祁钰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批阅贴黄。
这贴黄着实好用,批阅奏章速度加快非常多。
“陛下,儿臣真没装啊!”
朱见深哭着说,以前确实是装的,但今天被一桶凉水泼的,真感冒了,真流鼻涕了。
“跟朕就没有半句实话?朕虽不是你亲父,却是你的亲叔父!难道你非诓骗朕才开心?”
别看朱见深这小崽子可怜巴巴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儿臣句句属实!”朱见深哭个不停。
涕!
朱见深实在忍不住了,抽了一下,把流出来的鼻涕收回去。
“收回去。”
涕!
朱见深抽了一下,把鼻涕收回去。
朱祁钰恶心坏了,直接把奏章砸在他脑袋上:“朕让你别装了!”
“真,真没装呀。”朱见深可怜巴巴。
朱祁钰一把将他薅起来,把他的脸贴在铜镜上:“张敏已经给朕说了,你的鼻涕是装的!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去!朕与你叔侄之间,好好谈一谈,你不要再激怒朕了!太子!”
朱见深的脸贴着铜镜,身体瑟瑟发抖。
就知道张敏那个太监不可靠,他果然把秘密告诉皇帝了!完了!
涕!
朱见深完全无意识的抽动一下鼻子!
嘭!
朱祁钰按着他的头,狠狠磕在铜镜上。
“朱见深,你以为你是太子,朕就真拿你没办法是不是?”朱祁钰大怒。
朱见深有点晕,鼻子酸酸的,鼻涕蹭在铜镜上。
嘭!
朱祁钰又按着他的头,撞在铜镜上:“能不能别装了!朱见深!”
“你在这宫里,朕哪点对不起你?”
“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
“朕承认,当年易储,朕确实对不住你,但那又如何?无非是朕的一点私心罢了!”
“但这些年来,朕不曾亏待你一丝一毫!”
“如今朕没有亲儿子,你是朕的亲侄子!是朕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这江山早晚都是你的!”
“可你为何就养不熟呢?跟朕装磕巴,装流鼻涕,恶心朕!私自勾连陈循,篡夺皇位!勾结太上皇,夺门篡位!”
“你怎么就这般对朕呢?”
“朕是你的亲叔叔!”
“天家亲情,难道就不如权力迷人眼吗?”
朱祁钰嘶吼。
涕!
回应他的,却是朱见深的抽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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