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可是官家有所不解,特地派我来询问一声……”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妇人,直接忽视掉了一旁的孝慈渊圣皇帝,韦太后本就胆小,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她更是变成了老鼠一般的性子,雷声稍微大点都能惊着她。
这倒也正常,毕竟胆子大的,像是赵构的皇后邢秉懿,像是赵桓的朱皇后,这些个胆子大些的,早就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又想到自从回来之后,自己连与自家儿子说的话儿都没几句,她不等种风说完,便追问道:
“九哥儿……”
“太后!”种风也打断了她,“我最后再与您说一遍,天子者,父天母地,就算您是官家的生母,也还请慎言!”
韦太后本来记恨他得厉害,现在却丝毫不敢发作,顿了顿,终是改口道:
“官家所问何事?”
种风满意她的表现,将两杯茶分别用手指推到了两人的面前:
“官家要我问您,为何您会说出把皇位让给孝慈渊圣皇帝的话儿来?”
韦太后还没答话,赵桓便连忙解释道:
“此乃太后一人的意见,与我……并无关联!”
“我问的是太后。”
“是,是。”
两人这般答话,全然没有甚么君臣的模样,只有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的区别。
韦太后没想到,皇帝竟然惦记的是这个事情,也没想到他会一直记着,想到因为这句话让儿子疏远了自己,她忍耐不住,又开始哭了起来。
赵桓不敢说话,种风也没劝,所以她边哭边说道:
“一国哪能有两个皇帝,大哥儿毕竟是名正言顺,也是先帝亲自立的太子……那贵人也说过了,大哥儿做皇帝才好,两国方能无虞。”
“我哪里有什么私心,不过都是念着大宋、念着自家儿子好罢了。”
种风看着她:“哪个贵人?”
“就是,就是把我们带回来的那个金国贵人。”
“他是谁?”
“不,不知。”
“不知?!”
若不是腿坏了,种风现在已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如此无稽的事情,这位皇太后脑子里到底是装的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种风有些无语道:
“官家要我问的,我已经问了,再没了别的话要说了。”
韦太后有些着急:“你没有了,那九……官家可还有话要对我说?”
种风从一旁的箱子里抓了一把,掏了好多的金银出来:
“没有了,都没有了,就算是有,恐怕您也不会想听。”
“想听想听,我想听!”
‘啪啦~’
那些个贵重的物件儿就这么被种风随意地撒在了桌子上,种风头也没抬,好似看这些东西看得入了神:
“你贪财,尚可恕,唯独逼死了道济的父母,便不可活。”
那‘不可活’三个字像是雷鸣,震得案前两人兀自瞪大了双眼。
“这,这不是官家说的话,这不是官家说的话!”
“你这逆臣,你敢假传天子口谕,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韦太后声音尖锐得很,种风只觉得刺耳,轻轻拍了拍手,两边的金兵便上了前来……他们连话都没说一句,这妇人便安静了下来。
她自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理智这种东西,她不想放在这个宋臣的身上罢了。
“太后稍安勿躁,等把官家送给您的东西带上,臣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她看着那满桌的金银,还有一旁那大箱子里装着的东西,一边念着自己儿子终究还惦记自己,一边确实也是,
眼睛发了光。
又看到了许多眼熟的物件,分明就是赵鼎之前孝敬自己的东西,她随意地拿了一个镯子起来,下意识地就要往手上去套。
却又一次被种风给制住了。
“太后,这东西,不是给您戴的。”
韦太后有些不解:“这镯子不是拿来戴的,难不成还是用来吃的不成?”
“不愧是太后,正是用来吃的。”
赵桓一边看看韦太后,一边又回头看看种风……他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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