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精神失衡了。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它，也没来得及把它当成真实的东西来接受，而她却向他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他回答说:“一个银币是……”他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消除震惊。这有帮助，但只是一点点。“一个银币是熟练工人或一个士兵一天的工资。半个银币能养活一个贫穷的家庭一天。买一个孩子，起价是一百白银，如果他长得好看，价格就会上涨。如果他年纪够大，能劳动或者有魅力的话，两百岁左右。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大约三百美元。不过这取决于你在哪里。”

    “天赋多少钱?”花说你有十个天赋。多少钱?”

    “一个天才可以得到50个孩子或20个男人。六千块银子。”

    “我明白了，”她说。她点了点头，把那撮草药塞回了一个袋子里。

    他松了一口气，意识到那一小撮草药让他多么紧张。

    阿古娜用手指狠狠地拍了拍他的鼻子，说:“你知道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

    “没有，但我确实杀了你的女神，我认为我的坏行为还不能抵消这一点。”

    “你只做过一次，你这个食人魔，我开始忘记了，”她回答。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生他的气。他们从一开始就很放松，像老朋友一样开着玩笑，毫无防备。但他们在一起才几个月就被囚禁了，现在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愿圣母拉菲莉亚保佑一切好转。

    “我是有计划的，安德洛克斯。”阿古恩说，一边说一边靠在椅背上，让自己舒服些，并表示如果他知道什么对他有好处，最好还是听一听。“我是这样想象的:你骑着马进来，像黎明一样闪闪发光，国王的头拴在马鞍上，就像这里的人做的那样。你会准备杀掉村里所有胆敢服从国王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但我会为你做好准备。在你来之前，我会杀了其中最坏的一个，那些打我踢加比，让她经常挨饿的人。他们会死在镇中心的垃圾堆里。

    “其他的呢?”他们会准备行军到迪加亚，我们会把他们全卖了，那就是我的嫁妆。但看看你现在，在坟墓里出现。而我却在这里，错过了证明我配得上巨人杀手的机会。”

    她最后说这句话时，语气真诚而又脆弱，令他震惊。阿古娜是一个不会严肃地谈论自己感情的人——她会用一个手势、一个笑话或一个温暖的微笑来表达她的感情，但从不用言语表达。她会带来一条毯子和一个拥抱，并以侮辱和使眼色传递给他们。她从不承认自己有弱点。

    不，这不像她。这不是他记忆中的她。她被囚禁的那段时间让她精疲力竭，对她的伤害从她的皮肤上看不出来。这是他的错，羞愧深深地刺痛了他。比恶魔的魔爪还深。他的伤势几乎不可能长久存活，诸神决定在他死前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失败。他感到非常痛苦。

    他不能直视她。

    她理解错了，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她低下头。

    他心中的羞愧使他更加痛苦。

    “不!阿古娜，不，不，不。等一等。看着我，”他说，试图站起来抓住她的胳膊，但没有成功。他几乎动弹不得。

    她与他的目光相遇，他看出她并没有完全崩溃。那里仍然有火;但它更低。他看得出她是怎样的恐惧和怀疑，才使她走到这极端的地步的。她知道他会死，就像他一样。他们俩都知道，这让他们俩都害怕。

    “阿格恩，我一刻也没有想到你会有真正的危险，因为谁能抵挡你呢?”我从没想让你经历这一切。我想让你像个高贵的女人一样生活在上流社会。我失败了。我很抱歉，”他说，最后的几个字像是耳语。当他听到自己道歉时，他简直不敢相信，但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和她一样，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懂。“你真是一团糟，不是吗?”你刚刚道歉了吗?”

    “此时此刻，我只不过是一袋炖肉，一袋有裂口的肉，”他笑着回答。“所以那个道歉不值多少钱。”

    “当然不是，你这个妖怪。你以为我想要一个会道歉的男人吗?她生气地说，但又像是在开玩笑。

    “我希望如此，”他说，“因为我怀疑我的身体状况不会很快把你拖到迪卡亚去。你要做的是拖拽。不要告诉任何人。”

    “别这么卑躬屈膝，你这个畜生。你会吓到孩子们的，”她说，他知道脆弱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她会回到他身边，就像以前一样。他能感觉到。也许不是马上，但他的希望很强烈。

    然而，当她起身准备离开时，他抓住她的手臂，使劲从毯子里抽出自己的手臂，数百次缝合的痛苦使他畏缩。他说:“我们也许能给你弄到嫁妆。我很有可能带着一支军队回来。”

    “如果你活着的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