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小山东和大柱子干脆请假陪着牤子。
中午,牤子有野鸡和沙半鸡,老王有酒,几个好兄弟开怀大饮一场。
席间,老王告诉牤子,为牤子争取国营工指标的事基本办妥了,就剩下履行手续和审批了。
牤子递过填写完的招工表,老王看了半天,紧皱眉头,但答应要为牤子积极争取过关,此事暂且不提。
再过几天就是春节,幸福屯在矿山筛选夹矸煤的社员们过两日就准备回家过大年了。
这段日子,东辽河的鱼已经很难捕到了,广袤的柳毛甸子里,猎物也很少见,出劳务的社员,现在的伙食大不如前段时间。
之前打到的猎物和捕到的鱼货,尽管细水长流,架不住人多肉少,几乎已经吃光了,如今的一日三餐,只能是干粮稀饭就着咸菜疙瘩。
李刚回幸福屯的这几日,牤子没有再往东辽河岸,跟着大伙一起劳动。
四姑娘倒是琢磨着让牤子骑马带着他去捕鱼,牤子顾忌四姑娘对他的心思,始终没有答应。
就要回幸福屯了,这最后几日,牤子想改善一下社员们的伙食。
这一日,一场清雪过后,牤子单枪匹马,又来到东辽河岸边,准备碰碰运气。
一连几日,没有枪声打扰,野鸡、兔子和山鸟似乎放弃了警惕,加之有了这场清雪,都习惯性地跑到柳毛甸子里藏身。
还不错,牤子又有收获,两只野鸡,一只兔子,两只沙半鸡,外加五十多只麻雀。
傍晚,牤子正准备骑马返回矿山,河对岸就是种畜场,牤子想到了不知何故选择轻生的潘桃,下意识地向潘桃家的方向张望。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是炊烟袅袅,可是,牤子却一眼望到了浓烟滚滚。
不好,这不是炊烟,应该是发生了火灾,着火了。
牤子没有急于返回矿山,勒住了马的缰绳,驻足观望。
开始还只见浓烟,没过多久,就见火光窜了起来。
牤子仔细辨别方位,着火点似乎正是自己和二赖子曾经住过的地方,那里应该是种畜场场部。
火光越窜越高,看来火势不小,大火若是蔓延开来,火烧连营不得了。
大火无情,救火人人有责,既然赶上了,尽管是外人,也绝无袖手旁观之理。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牤子没有犹豫,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把猎枪和猎物藏起来,随后骑马飞奔火场。
说时迟那时快,牤子快马加鞭来到了种畜场,还没到火灾现场,已经闻到了刺鼻的烟味。
距离越近,就越加确定,果然是场部着火了。
此时,种畜场一拨人正担着水去灭火,还有一拨人拿着工具赶往河里破冰取水。
牤子在距离场部不远的地方,把马拴到一棵杨树上,迅速加入了灭火队伍。
着火点原本是一处谷草垛,可是,火势凶猛,借着西北风,已经引燃了旁边的饲料粮库。
此时的群众已经顾不上去灭谷草垛的火,有限的水资源都用在了抢救饲料粮库。
牤子来了,见大火危及饲料粮库,从谷草垛越来越猛的火势判断,仅凭种畜场的百十号职工群众,往返担水,几乎是杯水车薪,要想保住饲料粮库,希望不大。
关键时刻,牤子想与其救火无望,不如往出抢救粮食,把损失降到最低。
此时,种畜场的群众非常慌乱,看不出谁是指挥者,只听见人群里乱嚷嚷。
牤子见状,责任意识占据了上风,早忘了自己外人的身份,不顾一切,大喊一声:“有力气的,跟我来!”
天色将晚,浓烟中分不清谁是谁,有人号召,还真有人响应。
牤子带头把身上浇上水,披上湿麻袋,奋不顾身,冲进饲料粮库。
紧接着,有人效仿。
还好,饲料粮库里的粮食大多是麻袋堆放的,易于搬运,只是,一麻袋粮食足有一百八十斤,没有点力气还真扛不动。
对于牤子来说,扛一袋子粮食不在话下。
他冲进库房,全靠手脚的触觉,摸到了麻袋,迅速扳倒一摞,搭成粮梯,第一个扛出一袋粮食。
继牤子之后,陆续有人扛出了粮食,这时,又有人加入了牤子的队伍。
长话短说,经过大伙的奋力扑救,火势有所控制,总算没有继续蔓延。
饲料粮库虽然没有保住,但是牤子等人趁粮库的火势不猛,库房里三分之二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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