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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路上,牧羊小子穿着褴褛的衣服,戴着一顶破帽,手拿着红缨鞭子,正从生产队里赶着一群绵羊走过那座石拱小桥。
一条大黄狗一会儿跑在前面,一会儿又折返回去圈一圈羊群。
过了一会儿,一位社员大声道:“四姑娘,到你打水了,你不着急,我先打了?”
“你先打吧,我不急。”
四姑娘咬着嘴唇,一只脚碾着地,依然不时地抬头向南望着。
其实,四姑娘清晨赶来担水只是一个由头而已,她真正的心思是来等一个人。
她等的那个人后来就是我爸爸的爸爸,也就是我的亲爷爷,我却称呼他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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