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充满童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柯尔只感觉周围都是一片黑暗,唯有一个白裙小女孩,是唯一的光亮,在指引着他。
他穿过重重黑暗,却发现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的父亲在意大利的一座城市里当兵。
这是一个体面的工作,但父亲可不是一个体面的人。
柯尔还记得,父亲赌钱,嫖妓,什么都来。
父亲甚至还在他四岁的时候,带着他一起去当地的类似夜总会一样的地方。
父亲大概以为柯尔不记得这些了。但柯尔记得的,舞女就在节奏感很强的音乐里抖着腿,他看着舞女的大腿,觉得很奇怪。
再后来,父亲欠了不少钱,和母亲离婚。
在这个过程里,父亲可没少家暴他。
柯尔需要读书,但父亲不愿意给一分钱。
直到后来,母亲打官司,让法院强制要求,柯尔的父亲每个月给柯尔十二欧元。
这很少,至少在柯尔看来,这钱真的要很精打细算的用。
可即便如此,柯尔每次去拿钱,都忍不了被父亲冷嘲热讽,甚至还得写下欠条。
那些欠条,一张张陈列着,至今还在柯尔的储物柜里。
那是这个世界上,至亲之人不爱他的证据。
都说子承父业,父亲这么烂,大概儿子也不会有多好。
可当得知自己有女儿一刻……柯尔还是很想去当父亲。
他不知道一个好父亲该怎么去当,但他知道,一个坏的父亲会做哪些事情……
他至少,可以不做那些事情。
过往的记忆,在昏暗的意识里,扭曲的呈现出来。
白裙小女孩的呼喊,带着几分哭腔。
柯尔轻声呢喃:
“不要哭……不要哭,我的好孩子……爸爸……不会死在这里的。”
三我无限的三具身体,此刻都被困住,剧毒让柯尔无法动弹。
但剧毒无法阻碍柯尔的进化。
哲学家这种职业,就是这么唯心的。
月瞳没有说错,这个世界有很多天才,但见证天才与自己的差距,需要达到一定的门槛。
普通人知道自己不如爱因斯坦,但却未必知道差距到底有多大。
柯尔是天才,可他很多时候,不需要天赋。
因为他的职业,更能简单粗暴的诠释他到底有多强。
柯尔这一刻,大脑彻底陷入了无法思考的状态,只有混沌的意识,只有那个白裙小女孩,在带着他走过人生的一幕幕。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
哲学家天人境巅峰能力,我思故我在。
失去了思想与思考的能力后——柯尔便成了“不存在于此时”的特殊体。
被荷官困住的本我之身,忽然间动了起来。
荷官与金皆是一惊!
毒药更是猛然间拔枪,准备将剧毒子弹射出。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毒药的攻击念头凝聚的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瞄准柯尔。
这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柯尔就在面前,但他就是无法拔枪,无法做出伤害柯尔的举动。
在一款名为寒冰王座的游戏里,有一种单位是这样的,他的护甲没有具体数值,而是三个字——“无敌的”。
无敌的,无法被攻击,客观存在,但任何攻击指令都无法读取他。
他有血条,有蓝条,有各种数据,唯独护甲是无敌的,无法进攻,无法被任何进攻指令选取。
柯尔此时就是这样的状态。
谁也没有把哲学家逼到过绝境,所以谁也不知道……柯尔步入绝境,还有这样的外挂。
这一刻……无意识状态的柯尔,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神!
月瞳说道:
“撤退!撤退!赶紧撤退!”
不好的预感果然发生了。
月瞳内心暗骂,这一群蠢货。此前,他将鹰眼视为宗师里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存在。
但现在,月瞳认为,鹰眼,毒药,金,荷官……
全部都是蠢货。
这群人,连杀手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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