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来了》

番外3:医馆(2/5)

么绊也绊不倒,汤药倒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像喝水一样,眉都不皱一下。

    捉弄不到,又闷的无趣,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面上看不到一丝情绪。

    可是阿爹告诉我他的来历后,我也不嫌他烦了,只觉得可怜。

    某一天,阿爹采药回来了,拉着我坐在门前认药材,认清后让我去晒药,我见林景坐在院里发呆,就攥了几株药去找他玩。

    “喂,你会认药吗?”我说。

    他好一会才偏过头来:“不会。”

    “那我教你。”我拉起他的手,把药通通塞了过去:“这个叫川乌,这个叫白芍,这个是赤芍,这个是黄连……”

    他手指细细摩挲着,眉头微皱。

    “看不见的话,你可以试着闻闻味道……”

    “我闻不见。”他说。

    我呆住了,回想起几日前苦的要死的汤药,我问:“那你也尝不到,对吗?”

    他沉默了许久:“对。”

    我知人有五感,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丧失这么多感官的人。

    目不见,闻不知,尝无味。

    “你好可怜。”我非常真切地道。

    他淡淡说:“做你的功课去。”

    那天之后,林景时常会找阿爹问些问题,都是有关医理的。阿爹很高兴,只有我泼冷水说要想从医,望闻问切他一半都做不了。

    阿爹把我斥走,收了林景这个徒弟。

    (五)

    后来的几年,也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子。

    我拉着林景去熟悉镇子上的每一条路,带他去见见镇上的邻里乡亲,直到他可以敲着竹竿地出门送药不会迷路。

    他会和药铺谈好价格来学堂接我,再让我拎药回医馆里,拿出书本教我背诗。

    十岁生辰那夜,阿爹带着我们去江塘城里看了花灯,他祝我生辰快乐,已经是医馆里能替人看病的小大夫了。

    他现在也能为人看病了,只是误诊率极高,镇子里的人一般不敢找他。

    我嘻嘻笑着,给他买了盏他拿得动的轻花灯。

    (六)

    五年过去了,我长成了小姑娘,他却什么都没变。

    林景站在学堂外等我,他的手渐好,也能拿些东西,做些日常琐事了。

    我看他,道:“李二狗今天折了支桃花送我。”

    他哦了一声,走在前面。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我蹙了蹙眉,跟了上去。

    “没。”

    “你不知道送桃花是什么意思?”

    “桃花开了,好看。”他说。

    我不知这人是蠢还是傻,气的直接跑开了,跑出两步又担心他在路上磕着绊着,只能等他走近一起回去。

    回到家后我编个幌子说要自己上山采药,直至天黑背着空空的篓子下山。

    他在门口等我,我咬下牙,摔了篓子进屋。

    “怎么了?”林景问我。

    “生气。和别人打了一架,手疼。”

    “为什么?”

    “学堂那几个混小子,他们叫你瞎子!”

    “你平时也这么叫我。”

    我火上心头:“那不一样!他们叫你臭瞎子!”

    林景觉得有些好笑,在平日,换做是我也会被这种谎话逗笑的。

    “你没说真话。”林景顿了顿:“不想说就不说吧。”

    我拉住他:“我有话想问你。”

    他合着眸子,抿了抿唇。

    “你从哪来的?”

    “江北。”

    “你有家的,为什么不回去?”

    林景脸色似笼上了一层冰:“没了,回不去的。”

    “为什么你的样子一点没变?”

    “这些,我都同师父说过的。”

    “但我不知道。”我冲他叫道,他似乎只拿我当小孩,什么都瞒着我,不和我讲。“你知不知道,镇子上的小孩说你什么,说你相貌不变,是妖怪!还笑我和妖怪一起生活!采药的时候,他们拿石头砸我,还故意说是在打鸟……”我说着,气的浑身发抖,带上哭腔。

    林景拉着我,语气大变:“他们砸你?伤哪儿了?”

    见他如此担心焦急,我没那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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