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亲情冷酷无比,毫无期待的羽贺响辅,却偏偏将这把处在风口浪尖,制造了如此多悲剧的宝物,毫不迟疑地交给她。
响辅叔叔,你到底是……
“收下吧。”毛利小五郎看着她双手颤抖的样子,出言安慰道,“我想,这也是羽贺先生希望的。他可能是觉得不论如何,是他令你失去了父亲,和当初的他一样孤苦无依,所以想将它作为补偿赠予给你吧。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但是他只能给你这个,收下吧。”
设乐莲希紧了紧手指,咬住唇瓣,再次低下了头。
“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去证物室拿东西,我一会儿送你回设乐宅那边。”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时间,出言提醒,“我们的委托内容已经结束了,莲希小姐,虽然很不舍,但是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就算他们能宽慰对方的情绪,这种安慰终究也只是浮于表面的,他们不可能一直陪伴下去。
设乐莲希还要继续面对残酷的现实,收拾好心情,继续自己的生活。
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不说话的设乐莲希深深吸了口气。
“不,还没结束,毛利先生。”她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看了回去,“我记得您的妻子是位很优秀的律师。我那天晚上,除了您的名片还有一起收到她的。她现在还有档期吗,愿意接受新的委托吗?”
毛利小五郎张了张嘴,到底没舍得反驳妻子的称呼,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嗯?她,呃,应该是有空的。怎么,你是想找她确认什么法律问题吗?”
你还别说,家里人一下子死绝了,但是比如设乐弦三朗这样的非直系亲属,财产分割还有认定方面要怎么做,是否要与他的妻子家那边进行交涉,这些问题确实是需要专业的法律顾问来协助的,设乐莲希还真有这个需求。
常年给大家族做法律顾问的妃英理肯定是能胜任这个业务的就是了。
“是的,我想请她做响辅叔叔的律师。”设乐莲希深深吸气,用毫不动摇的语气说,“不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确实不是杀人犯,我也相信,如果不是走到了绝路,响辅叔叔一定不会选择这么偏激的手段。他毕竟存在恶意,说不定会被用过失杀人之类的理由起诉……我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
她不是完全不懂法律,她也知道,羽贺响辅虽然言语之间多有逼迫,但他确实没有实行杀人的动作,还有父辈的恩怨在前,其实就算真的起诉,很大概率也不会被判刑,最后无罪或者撤销起诉的概率很大。
但设乐莲希就是想这么做。
“他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她眼神复杂地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文件,“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面对这种境地。”
即便,他害死的是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奶奶,即便羽贺响辅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无辜,但眼下的事实就是,这些人死于对过去罪责的心虚。
他们是自己害死了自己,如果没有那些亏心事,接下来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莲希小姐……”毛利小五郎愕然地看着眼中依旧含着泪水,表情却已经坚定万分的小姑娘,既震撼又感慨,“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好,我给英理打个电话……”
“咳咳、咳咳咳……”在罐装咖啡里插着吸管嘬的唐泽呛了一口饮料,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好家伙,这都能给你连上?
真就一条龙家庭作坊是吧……
走廊的另一头,一个人坐在询问室里,低头摸索着手上手铐的羽贺响辅听见门又被打开,本能地抬起头。
然后看见了一个一脸困倦地打哈欠,睁着死鱼眼的警察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
“羽贺响辅是吧?”
“是。有什么事吗警官?”
“不用叫我警官,我已经不是警察了。”顶着足立透外表的松田阵平摆了摆手,“我受人所托,来给你传句话。”
“啊?”羽贺响辅愣愣地看了眼他身后紧闭的询问室大门,不安地动了动。
这不是进行询问和审讯的房间吗,在警察局里,都能被非警察的人随便闯进门来的吗?
“Joker说,你还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你和喜多川一样,还没到放弃自己人生的时候。所以,你愿意提供协助的话,尽自己所能就好,不必非要与他们站到一处去。”松田阵平垂眼看着面前表情愣怔的男人,面色柔和了一些。
羽贺响辅经历了许多苦难,走到了爱恨交织的绝境,险些放弃自己的人生。
他的处境与当初的浅井成实很像,然而因为他还没走到毫无挽回余地的时候,他的人生还有更多可能。
所以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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