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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李善长拆开了信件,并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信件内容:“陛下远在千里之外,但也对朝中之事,运筹帷幄。”
“陛下为了提拔那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用一首歌害得淮西兄弟们损失惨重的叶青,联合太子殿下和徐达,将我等玩弄于鼓掌之中。”
“.”
屋顶之上,蒋瓛看着心中过程,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朱元璋是怎么玩他们的,真就是玩得朝堂里的聪明人们全都后知后觉。
蒋瓛见识了朱元璋的手段之后,也立马想起了毛骧对他的教育‘穿着这身官服,我们的头顶上就只有皇帝陛下这一片天,只有始终秉承这一条信念,才能有告老还乡的时候。’
现在的蒋瓛对这一句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
也就在此刻,
始终稳如泰山的李善长,也因为信中的内容,面露一丝后怕之色。
信件内容后文:“陛下或许还在雁门县并未回程,如果陛下还在雁门县,叶青又作茧自缚没有守住,陛下会不会有危险?”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又当如何,还请老相国示下!”
胡惟庸信使和蒋瓛的眼里,李善长的手突然就抖了一下,他摘下灯罩,直接就把这封信烧成了灰烬。
李善长看向信使,只是严谨而低沉道:“你告诉胡相,不该问的永远别问,有些问题必须带进棺材里。”
“陛下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再给老夫写信。”
“陛下回来之前,你再来送信,老夫就会让人把你乱棍轰出去。”
话音一落,李善长就再次打开濠州鱼鳞册,继续为濠州城的建设而努力。
胡惟庸的信使不明白老相国是为了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靠着一身功夫吃饭的人,哪里懂得皇帝陛下都得叫一声‘李先生’的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是,老相国!”
就这样,胡惟庸的信使,从后门离开了。
与此同时,蒋瓛也又轻又缓的合并了瓦片,目送信使离开走远之后,他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胡惟庸的信使不明白李善长在想什么,蒋瓛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李善长此举必有深意。
第二天一早,就在城门刚刚打开之时,蒋瓛直接就快马往应天府而去。
下午酉时三刻,
朱标正在东宫认真听蒋瓛的汇报。
蒋瓛也和毛骧上次讲给朱元璋听之时一样,为了朱标有近乎于身临其境的感受,他也是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全过程。
哪怕是李善长的眼神动作,他都完全不放过。
“办得不错,休息去吧!”
蒋瓛走后,朱标也走出了书房门口,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濠州城的方向。
就蒋瓛汇报的情况来看,有两个消息是他此前一直没有想到的。
一是胡惟庸竟然敢问如此大逆不道的问题,二是李善长在看到这个问题之后的答复。
不仅不回信,还叮嘱胡惟庸有些问题就算是带进棺材也不许问,甚至还叮嘱陛下回来之前,不许再给他写一封信。
朱标只是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了这位老相国的用意。
首先,李善长自始至终都有自己的底线,他希望保住相权,也希望为淮西兄弟们争取到自己的利益。
但究其根本,这只是他和皇帝之间因为政见不和,因为利益矛盾,而引发的皇权与相权的斗争。
他李善长自始至终要的都只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结果,绝对没有想过‘万人之上’的地位。
而胡惟庸的这个问题,就有那么点妄想的苗头了。
很明显,他李善长此举是为了敲打胡惟庸,也是为了保全自己。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朱标也只是嘴角轻扬,还算欣慰的淡淡一笑。
“老相国,不愧是老相国!”
想到这里,朱标又看向了胡惟庸的相府,他的目光依旧深邃,但他的眉宇之间也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良久之后,朱标又看向雁门县的方向。
虽然胡惟庸的这个问题不该问,问出来就基本上注定了他的未来结局。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可能变为现实。
是啊!
万一叶青真的高估了自己,万一没有等到徐达的大军出现在北元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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