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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长老转过头,冷冷一眼瞪过去。
青衣修士当即头皮一麻,拂衣起身,拱手赔礼道:“晚辈失礼了。”
风长老善意地笑了笑。
张大长老道:“小辈无状,长老莫怪。”
“无妨……”风长老摆了摆手,端详了青衣修士一眼,问道:“这位是……”
青衣修士便行礼道:“晚辈,张澜。”
“张澜……”
风长老沉吟,见他一身青衣,仪表不俗,眉眼洒脱又不乏稳重,年纪不大,就已然有了金丹修为,当即心生惊叹,夸赞道:
“人如其名,才俊倜傥,胸怀沧澜。张家果真是人才辈出……”
张大长老拂手,“风兄谬赞,这个小子,不成体统惯了,到哪里也没个正形。”
当然,他嘴上这么说,但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欣慰。
张澜这小子,他从小看到大。
此前只觉这小子惫懒,行事无状,做事也没个定性,必难成大器。
但出去历练一番后,不知经历了什么,反倒沉稳了许多,也能沉下心修行,修为精进,也是一日千里,也算是没辜负,他那一身出众的资质。
风长老替张大长老斟茶。
童子也恭敬上前,重为张澜斟了一杯。
“喝茶。”风家长老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大长老颔首,“有劳。”
之后两位长老继续聊天,聊些宗门更迭,往事旧谊,乾学风土,天骄来历等等。
其他张家族人都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张澜也低眉垂首恭敬旁听,但心底却不免波涛起伏。
墨画?
他刚刚没听错吧?
风长老刚刚说的乾学天骄,阵道魁首,是……墨画?
张澜觉得匪夷所思。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墨画?
这可是五品乾学大州界,是世家云集,宗门林立,上品不如狗,天骄遍地走的乾学州界……就这,他也能混出头?
还不是一般地混出头,筑基中期,十九纹巅峰神识,力压四大宗,夺得阵道魁首……
这也太离谱了,话本里也不敢这么写……
张澜皱眉,心里忍不住沉思:
“同名同姓?”
“这个墨画,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墨画?”
但又不太对……
哪里真会有那么凑巧,两个‘墨画’,都叫他碰到了。
而且,风长老也说了,这个“墨画”神识强,擅长法术,还会隐匿……
这明明就是墨画那小子,而且是“高配”,不,是“顶配”版的墨画。
但要说,这两个墨画,是同一个人吧……
张澜又怎么都不太能相信。
而且,越想越觉得难以相信。
“找机会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墨画那孩子……”
张澜心中默默道。
另一边,张大长老和风长老,两人还在聊着。
修道岁月漫漫,修士一生也很漫长,再加上九州幅员无际,山迢路远,很多修道老友,往往数十年,上百年,乃至数百年,都无机会相逢。
甚至很多亲朋道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见了此生最后一次面了。
岁月漫长,祸福难料,生死相隔。
他日再相逢,无缘一面,只能在坟前浇上一杯薄酒,聊表宽慰。
因此故友相逢,一番契阔,难免话多了些。
渐渐地,多年未见的生疏消散,两人的语气,也都热络了些。
风长老感怀往事,便唏嘘叹道:
“风家与张家乃世交,当年你我同在乾学求学,意气相投,结丹之日也相差无几,如今道兄已然羽化,位列真人,而我这把老骨头,还在金丹后期困顿,当真是汗颜……”
张大长老摇头:“风兄言重了……”
“天行有常,盈虚有数,祸福有期,人这一辈子修行,坎坷难料,是顺是逆,谁也说不准。”
“你我所能做的,无非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修行的火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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