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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请随我来。”
风长老在前面带路,张大长老带着众人跟随。
“说来也是凑巧……”风长老边走边道,神情有些自豪,“今日逍遥门,也有我风家子弟参与论剑。还是我风家这一辈,灵根最好,悟性最高的天骄。”
“而他的对手,是八大门之一的太虚门。太虚门中,有剑道天才令狐笑,还有就是……我此前说的,那个喜欢用低阶法术玩弄人,有才无德的阵道魁首,墨画。”
“哦?”张大长老眼眸微亮,点了点头,“若真如此,那的确是不虚此行。”
说完他又转头,对着一行张家子弟告诫道:
“我带你们来乾学州界,就是让你们看看这论剑大会,看看这真正的天骄争锋,是什么样子的。”
“你们在族中,也算小有天分,但真放到这浩瀚九州,乾学盛地,你们那点资质,就如白日萤火,不足道哉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定要心怀谦逊,好好看,好好学。”
他这话,主要是说给张家这辈中,几个天赋上佳的筑基弟子听的。
金丹境的张澜,本不在此列。
但张大长老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也瞥着张澜,显然也是含沙射影,在提点着他。
“是,大长老。”
张家子弟纷纷拱手道。
张澜神情复杂,也只好跟旁人一起拱手。
只是听到风家天骄,要跟那个“墨画”论剑,张澜心里忽生期待,但同时也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乾学论剑的观赛台,层层迭迭,十分巨大。
此时观战台上,全是修士。
不同修士,有不同的看台。
外来修士,外来世家和宗门,乾学本地修士,还有本地世家,乾学各宗门长老,及宗门弟子,乃至高阁上特殊的贵宾席等等,都有各自的区域。
人山人海,但泾渭分明。
风家是巽州世家,算是外来世家,但与逍遥门往来甚密,彼此功法传承,甚至互通有无,凭这份关系,风家在论道山上,有特定的观战席位。
风长老将张大长老一行人,领到风家的坐席上,众人依次落座。
风长老又命人,奉上瓜果茶水,款待周全。
张大长老道谢,而后众人便安然坐着,一边喝茶,一边静待论剑开始。
茶过三巡,忽而天边光芒一闪。
方天画影,横贯天地,宛如一副彩墨巨幅,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张家众人仰头望去,深感震撼。
此等巨大的灵器,当真是生平仅见。
过了一会,方天画影之上,各色水彩凝聚,显现出了山川形势,天骄子弟。
“开始了……”
风长老道。
方天画影上,果然形势陡变。各宗子弟,按照不同赛制,彼此斗法厮杀,论剑争锋,剑光交织,法术穿梭,亦有修士拳脚相交,打得土崩地裂……
不同宗门,不同传承,不同道法,各类天骄,共同编制出了一幅精彩纷呈的论剑画卷。
张家众人看得目不转睛,叹为观止。
张大长老也不禁感慨:“乾学州界,果真是人才辈出啊……”
风长老也颔首道:
“这是玄字论剑,能晋升到这等赛局的宗门弟子,已经不是无名之辈了,在各宗门之中,也都算是‘中流砥柱’。”
“但这些,还只是开胃菜,下一场,才是真正的好戏。”
“逍遥门,对阵太虚门。”
“我风家此辈,天赋最高的弟子,将会与太虚门的天骄,一较高下。”
风长老欣慰道。
张大长老颔首,神情越来越期待。
坐在他身后的张澜,不知不觉间,变得更紧张了。
此后论剑,还在继续。
张大长老和风长老,还在闲聊。
但张澜却无心去听,一直盯着巨大的方天画影,等着那个弟子出来,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不知等了多久,方天画影上的论剑,一一尘埃落定。
论剑的弟子,也一一退场。
终于,方天画影一片模糊,彩墨晕开,而后重新显现出画面,呈现出了另一批论剑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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