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宸,砍得狼狈乱窜的墨画,纷纷叫好:
「好!玩他!」
「让他也尝尝,被别人玩弄的滋味。」
「慢慢杀,别杀太快了,否则太便宜他了。」
「对,慢慢玩弄,一剑一剑地砍,让他在生死间游离,让他像老鼠一般,钻来钻去,让他饱受屈辱,被戏弄至死!」
「就像他用五行法术,玩弄别人一样—」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场内的风子宸,听不到他们的话,但却的确在按照观众的意愿做事,一剑又一剑,不停砍向墨画。
墨画躲来躲去,偶尔还要在地上滚来滚去。
众人看得开怀大笑,气氛一时欢快不已。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看着看着,渐渐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风子宸还在砍,墨画还在躲。
「可以了—差不多了——可以一剑砍死他了」
「别玩了—」
「这个风子宸玩上瘾了?一剑砍死就得了,别再玩了,别玩脱了———”」
可风子宸真的没在玩。
从一开始,他就认真在砍,但砍了半天,愣是一剑都没砍中。
这下,他察觉出问题来了。
不光是风子宸,场外诸多长老,还有眼尖的修士,也察觉不对了,脸色有些默然。
张大长老缓缓道:「这个叫墨画的,身法好像——也没那么不堪?」
风长老沉默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是有一点东西———”」
但只是一点罢了。
任这小子身法再好,难道还能比身兼逍遥踏风步,和八卦游风步的风子宸还好?
论剑场内,风子宸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他不像墨画,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少年」。
论剑讲究正面交锋,比谁的剑更快更准更强,不耍阴谋诡计。
因此,他一开始砍墨画,就是奔着一剑毙命去的。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这一剑,足以要了墨画的性命。
但很显然,他失算了,墨画躲过去了。
此后,他出剑又快了一分,瞄准的是墨画的心肺要害,但墨画还是躲过去了之后他的剑,一剑快过一剑。
但无论多快,墨画都能躲过去。
风子宸明白了,这个叫墨画的,在耍自己。
他的身法,根本没有那么弱。
不但不弱,反倒颇为精湛。
「果然阴险!」
风子宸冷声道,而后不再留手,全力催动踏风步,身法更快了一分,剑气也更快了一筹。
墨画见这白衣少年,剑招更快,有点无奈,也不得不拿出一部分实力,认真与他周旋了。
于是,方天画影上,风子宸身法如风,墨画身如流水。
风随剑至,水随势流。一追一逃间,如清风拂水面,亦如水流避风口,彼此较量,平分秋色。
观战的修士,脸色就有些变了。
「他这身法·好像真有点不一般?」
「能跟逍遥门的踏风步,平分秋色这岂止是不一般——
四周议论纷纷。
风长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张大长老认真看着墨画的身法,悉心琢磨,低声沉吟:
「这水系身法,学得不错——闪转腾挪间,纯熟无比,而且灵力流转,没有丝毫阻滞「应该不是普通的流水步—」
他纯粹是在观战,欣赏墨画的身法,因此一时没想那么多。
反倒是张澜,仿佛屁股下长了钉子,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
只有他知道,的确不是流水步.—·
张大长老沉思片刻,又摇头道:
「但是可惜了,他这身法再不普通,终究比不上踏风步——」
「更何况,风家天骄,可不只有踏风步一门身法绝学。这样下去,这小子还是必输无疑。」
风长老闻言,神色稍霁。
在他心中,这原本应当是一个场快刀斩乱麻,一剑毙命,醋畅淋漓的胜利。
但是现在,却凭空多了些波折。
不过这样也好,一剑毙命,反倒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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