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宗门亲传,轻易得罪不起。
因此,为了避免与其他世家和宗门生出冲突,引发事端,大长老定的门禁十分严格。
此时已是误了时辰,若碰到张大长老,免不了要被耳提面命地斥责一番。
张澜暗道侥幸,轻手轻脚地回房,准备简单收拾一下。
可刚一开房门,一转头,便见一个面沉如水,脸色严肃的老头,正坐在他房间里喝茶。
「大长老」
张澜如遭雷击。
张大长老警了他一眼,却不说话,只自顾自喝茶。
张澜只觉得后背有针在扎,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室内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张大长老喝完了茶,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张澜面前。
张澜心口发紧,正准备硬着头皮,直面张大长老的怒火。
张大长老却将一枚玉简递给了他。
张澜一,「大长老,这是——”」
张大长老淡淡道,「逝水步。」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三品的心法。」
张澜愣住了,「这我——」
「拿着。」张大长老道。
「哦,是」张澜这才恭恭敬敬,双手接下张大长老递给他的这枚玉简。
「你是我张家的嫡系,心性惫懒了些,但天赋不差,心性也不错。这三品逝水步,是我张家不外传的绝学,你资历不够,但没关系,我现在破例传你,你一定要好好参悟—..」
张大长老神色平静道。
张澜有点懵。
张大长老见状,皱了皱眉,又一字一句着重强调道:
「话说在前面,莫要辜负我张家绝学,给我好好学,定不要让我失望,一定给我记住了,切记!」
张大长老说得很慢,语气还有点怪。
说完他深深看了张澜一眼,便离开了。
屋里只剩张澜一人。
他捧着玉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张澜皱眉,心中一遍又一遍琢磨着大长老的话,想着他的语气,情态,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渐渐琢磨出门道来了。
「‘话」说在前面——‘莫’要辜负我张家绝学,‘给」我好好学,‘定」不要让我失望,‘一’定给我记住了,切记!」
话,莫,给,定,
一反过来就是:一,定,给,莫,话——
一定给—..—墨画?!
所以,大长老把三品逝水步给自己,然后说的这段话,加起来的意思就是”
「切记,一定要把逝水步交给墨画?!」
是这个意思么?!
啊?!
张澜呆立原地,一脸凌乱。
大长老他.可真能打机锋。
敢情他老人家,全部都看出来了?
甚至,大长老他自己也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一一把张家概不外传的身法送人还是经自己的手?
张澜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无奈。
次日,早起修行后,正在膳堂吃包子的墨画,就收到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储物匣。
打开包裹,储物匣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
一个路过的,好心的叔叔赠。
字迹和话术都很熟悉。
墨画有些异,「张叔叔?他送我的?」
墨画开了木匣,发现匣中,封着一枚玉简,神识沉入玉简,便见到了玉简之上的几个大字:
《逝水步·金丹篇》。
「金丹境—.逝水步身法典籍?」」
墨画先是一喜,继而感动,随后又有些震惊:
「张叔叔不是说,他没学过三品逝水步么?」
「那这本身法典籍,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墨画心中不解。
而此时的张澜,已经离开了清州城,和张家一众修士一同坐着马车,踏上了前往坎州的路。
马车内静谧舒适,燃着沉香。
张澜时不时打量张大长老,神情古怪,
而张大长老,则闭目养神,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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