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画点头,而后感叹道:“这年头,赚点灵石其实很难的,任何有收益的事,都伴随着风险。”
所以他才请金丹后期的荀长老替他跑这一趟。
在三品州界,即便金丹魔头设伏,以荀长老的修为,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
自己现在在太虚门,背靠这么多大树,有些风险根本不用自己承担。
“需要杀人么?”荀子悠问道,“若有不开眼的宵小,我可以一剑替你斩了。”
“不用,不用。”墨画连连摇头。
杀了人,暴露了荀长老的剑法,反而会引起魔宗的怀疑,自己以后就不好混了。
“您就偷偷地,将箱子取来给我就行了,尽量不暴露身份,也别跟人动手,悄悄地,就像……”
墨画琢磨了下,“就像您当初悄悄跟踪我一样。”
荀子悠:“……”
这段不光彩的“保镖”历史,他一点也不想提。
之后墨画又说了些注意事项,这件事就交给荀子悠长老去办了。
几日后,不知经历了些什么,风尘仆仆的荀子悠,便将一个红木箱子,递给了墨画。
“是有埋伏,两个金丹,穿着黑衣蒙着脸,身上血气邪性,似乎是魔修,跟了我一路。”
“我本想将他们宰了,但忍住了,只在山里绕了几圈,将他们给甩了。”
“这是你要的箱子,埋在空冢里,我给你带回来了。”
墨画看了看箱子,见箱子外封口完好,显然不曾开过口,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其他问题,这才动手开箱。
荀子悠长老没走,也在盯着墨画开箱。
他倒不是想知道箱子里有什么,而是害怕箱子里,藏了些机关陷阱,伤到墨画。
这箱子,可是他带进太虚门的,万一里面有些猫腻,害了墨画,那这个锅就全都算在他头上了。
墨画也没背着荀长老。
做事要讲究道义。
荀长老替他承担风险,将箱子取回来了,那自然不能让他吃亏。
有好处要想着别人,互利互惠,这样以后才会有人愿意帮伱的忙,路才能越走越宽。
墨画就这样,当着荀长老的面,拆了封箱的阵法,打开了红木箱口,看到了里面一堆黑黢黢的烂石头。
荀长老拿起一块石头看了看,转过头对墨画道:
“你这生意,做得还挺……别致,也不知这些烂石头,能赚十枚灵石么。”
墨画的脸瞬间一黑。
好一个尤长老!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不给灵石,拿一堆烂石头糊弄自己!
墨画感叹道:“失算了,人心真是太险恶了,经不起一丁点信任。”
荀长老脸色微妙,心道你这孩子,肚子里坏水也没少过。
“这箱子里,原本该装的是什么?”荀长老好奇道。
“灵石。”墨画道。
“灵石?”
“嗯,八十万灵石。”
荀长老愣住了,“多少?八十万?”
墨画点头。
“你抢劫去了?”荀长老忍不住问道。
“不是,这是我靠自身的阵法,赚的辛苦钱。”墨画一脸正经。
荀长老嘴角抽搐。
什么辛苦钱,能一次性赚八十万?
“现在呢?能追回来么?”荀长老问道。
墨画叹道,“我想想办法吧……”
“有什么需要找我,别自己冒险。”荀长老道。
“嗯嗯。”墨画满口答应。
送走了荀长老后,墨画回到弟子居,便冷笑着给尤长老发消息:
“尤长老,好算计。”
这个老东西,果不其然是在阴他。
尤长老故作不知:“元先生,何出此言?”
墨画讥笑:“明人不说暗话,尤长老不给灵石便罢了,为何还找人蹲我?若非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尤长老语气便软了几分:“还请元先生见谅,尤某此举,是想请元先生前来一叙,共商大事。大行不顾细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墨画冷笑:“我们这行的规矩,尤长老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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