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过学,入了老祖法眼的,你们对他下手之前,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墨画还有更大的名头。
但顾师傅害怕人多耳杂,太引人注目,会惹得有心人惦记,所以只说了相对低调点的。
毕竟,阵道魁首只有一个,太扎眼了。
而太虚门嫡系,虽地位不俗,但可以有好多。
墨画的底细,在场众人中,身为沈麟书“跟班”的沈家公子是知道的。
但沈家的两位金丹不知道。
“太虚门嫡系”这几个字一说出来,两人当即眼皮一跳。
他们是沈家旁系,是普通金丹,需要为嫡系弟子卖命,才能在族中求个前程。
他们平时或许杀人如麻,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心里没点数,真的什么人都敢杀。
寻常散修,杀之如鸡狗。
一般家族弟子,杀了也便杀了。
世家旁支,宗门边缘弟子,也可以杀,但手段要隐晦些,不能让别人知道。
而真正的世家和宗门嫡系,除非真的有泼天富贵,有天大的机缘,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对这些人下杀手。
太虚门,位列乾学州界八大门第三。
太虚门嫡系,这个份量,已经足够重了。
更何况,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顾师傅和樊典司的身份也不算低,当众行凶,诛杀宗门嫡系,他们还真没胆子做。
两个沈家金丹皱着眉头,踌躇不前。
沈家公子便不悦道:“怕什么?杀了他,一切责任由我担着。”
沈家两个金丹,咬着牙关,心里暗骂,你能担个屁。
诛杀宗门嫡系,一旦事发,太虚门找上门来。
做公子的,自然有老祖,有真人护着,一番小惩大诫就过去了。
而他们这些打手,就只有一个下场,被推出去顶罪,承受太虚门的怒火。
这点沈家这两个金丹岂会不清楚。
沈公子见两个金丹畏首畏尾,不听号令,自觉颜面扫地,心中恼怒至极,当即脸色便拉了下来,言语也就不客气了。
“你们是旁支,吃的是本家的饭,遇到点事,便踌躇不前。信不信我告诉我爹,砸了你们一家的饭碗?”沈公子冷声道。
两个金丹闻言,当即心底发寒,继而心生愠怒。
但他们没办法,眼看着沈公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两人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出手。
金丹修为的气息,汹涌澎湃,杀意凛然。
一人的匕首化出寒光,直奔墨画的喉咙。
另一人双手化利爪,直取墨画的心脉。
顾师傅和樊进神情严肃,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人长剑如风,一人挥起大锤,与沈家两个金丹,战到了一处,想千方百计,护墨画的周全。
狭小的酒楼,顿时木石纷飞,阵法震荡,墙壁寸寸碎裂。
沈家两个金丹,明显占据上风。
顾师傅和樊进左右支绌,有些狼狈。
沈公子面带讥笑,冷眼旁观,可看了一会,他脸色一僵,心中又忍不住破口大骂。
眼前的战斗,看着激烈,但全都是金丹在动手,根本没墨画的事。
沈家的这两个金丹修士,一个只管与那姓顾的炼器师交手,一个只顾着与那姓樊的典司过招,至于那个墨画,他们碰都不敢碰!甚至招式之间,还会刻意避开墨画,生怕伤着他。
表面上看着,是打得热火朝天,但全是在磨洋工。
“这两个废物!”
“亏他们还是金丹,胆小如鼠!”
沈公子脸上浮出戾气。
“到底是养的狗,看着凶狠,但真碰到硬茬,却耍小心思不敢咬人。”
好,既然狗不去咬,那自己这个“主人”,就不得不亲自动手了。
沈公子右手一伸,灵光一闪,现出一柄性命相修,且已温养了七八成火候的,华丽且名贵的长剑。
“一个筑基后期,灵根低劣,血气又弱的阵师罢了,算什么东西……”
沈公子握着长剑,满脸杀意,向墨画走去。
他周身气息浑厚,剑气森然,显然修的是上品功法,剑法的品阶也位列上乘。
“不好!”顾师傅察觉到他的杀意,脸色一变,立马一转攻势,对沈公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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