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就见墨画脸色一变,似是吓了一跳,而后强自镇定下来,目光有些闪烁。
他这副模样,怎么可能骗得过灰二爷的眼晴。
灰二爷便道:「怎么了?」
「没什么。」墨画摇头。
「你跟我说。」灰二爷语气温和,但神情却有些肃然。
「我·—」墨画蹉良久,这才嘿道,「这个摸金符,我好像看到过———”
灰二爷神色微变,「你真看到过?」
「嗯。」墨画点头。
「在哪?」
「就在—————」墨画压低声音,「就在他身上————·
「他身上?」灰二爷皱眉,「耗子身上?」
「嗯,」墨画压低声音,有些不敢相信道:
「那天,他从我手里,把皮先生的储物袋拿走的时候,我看见他,似乎将一个牙齿样的东西,
偷偷扣在里手里。」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敢说出来。」
「后来,他就非说我偷拿了什么‘摸金符’——
「只是—」
墨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一脸不解,「这‘摸金符」,明明就在他手里,他为什么非说是我拿的?」
灰二爷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在这行当混这么久了,他岂能不明白。
耗子这是贼喊捉贼,栽赃嫁祸,为的就是撇清他自己的嫌疑,好将摸金符占为己有。
甚至,他还想杀了墨画灭口。
这样,就永远没人知道,摸金符在他手里了。
只是他此前在岔道里,趁着众人走散,想将墨画灭口的时候,被自己撞破了,于是耗子不得不暂时收手,同时威胁墨画,让他不准说出去。
根据墨画的三言两语,以及自己这么多年,在行走修界的经验,灰二爷很快就在脑海中,还原出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摸金符·——
「这个摸金符,当真这么重要?值得耗子费尽心思地瞒着我,想将其独吞———.”
灰二爷的目光,越来越冷。
墨画小声道:「二爷—」
灰二爷收敛起心思,看了眼墨画,轻声宽慰道:「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墨画长长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二爷。」
灰二爷冲墨画和善地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开。
可没走几步,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脸色阴沉,目光也渐渐变得贪婪。
墨画看到灰二爷头顶,那缓缓滋生的,青灰色的邪念,嘴角勾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之后众人,还是做着开棺的准备。
一灶香后,万事俱备了。
深坑之中,明黄铜棺前。
灰二爷饮了一口鲜红的鸡血酒水,壮了胆气,驱了煞气,沉声道:「开棺。」
话音一落,周遭的阴气,都重了几分。
灰二爷启动了阵法,弹好了墨线,以灵米水点在额头,催动了镇在铜棺上的黄玉血纹符。
一层光罩,朦朦胧胧升起,将众人连同铜棺,一起罩在其中。
光罩之上,有类似道家符篆的文字,一一亮起。
这种文字,似阵非阵,似符非符,像是一种箴言,蕴含着莫名的伟力,镇压着铜棺。
「启钉!」灰二爷又道。
石头,还有另两个黑袍大汉,以及那名黑袍老者,一共四人,当即跃上铜棺,占据四角,以玉撬开锁,以王水浇筑,而后催动金丹之力,将铜棺四角的四个棺材钉,硬生生拔了出来。
没了棺材钉,明黄铜棺就没了封口。
棺材中的阴气和死气,便开始向外渗。
在场的众人,都察觉到了不安,即便是隔得远远的墨画,都觉得微微发寒,身上竖起了一层汗毛。
灰二爷手心冒出冷汗,但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沉声道:
「开!」
而后四人不再迟疑,缓缓掀开了铜棺。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瞬间传了出来,阴气如寒霜蔓延,整个深坑,都仿佛成了三九天的冰窖,
森寒彻骨。
灰二爷忍着心悸,向棺材里看了一眼,然后瞳孔一震,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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