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住手吧,不然我捏死他。”
沈守行眉头紧皱,心中暗骂。
败家的货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不喊这一声,这几个魔修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时间也就未必会想着用他的性命来要挟。
沈庆生却还没想明白这面的关窍,一脸惊惶道:“爹,救我!”
沈守行只能停手。
他停手了,荀子悠自然也只能停手。
他想救墨画。
不过墨画没出声,荀子悠不笨,自然也假装不认识墨画。
这种局面下,樊进和顾师傅,没有说话的资格,自然也不会暴露什么。
原本混战的局面,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双方虽剑拔弩张,但一时间都不曾轻举妄动。
沈守行看向黑袍老者,目光冰冷道:
“把人交出来。”
黑袍老者道:“交给你可以……”他指了指一旁的荀子悠,“你出手,杀了这位太虚门长老。”
沈守行目光一闪,道:“为什么要杀他?”
黑袍老者声音冰冷道:
“太虚门,与我宗门有血仇,我魔宗那么多弟子,都是死在太虚门手里,因此凡是太虚门人,都要千刀万剐而死!”
黑袍老者身后,身为太虚门小师兄的墨画,忍不住心底一凉,有点庆幸。
幸好自己机灵,没暴露身份。
他都没想到,这几个魔修,竟会对太虚门有如此大的敌意。
“杀了太虚门长老,你儿子就还你。”黑袍老者又重复了一遍。
沈守行讥笑,“我又不是第一次与你们这些魔道孽畜打交道,你们的话,我岂会信?”
黑袍老者开始掐沈庆生的脖子。
沈庆生的脸,涨得跟猪腰子一样,“爹……”
沈守行脸色难看,便道:“这个要求不行,换一个。”
黑袍老者仍道:“杀了太虚门长老。”
沈守行冷笑道:“我若对他动手,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你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这种事,你当我不明白?”
荀子悠淡淡道:“不错,沈长老,你我两人联手,先将这几个孽畜拿下。”
“联手?”黑袍老者轻笑一声,“你太虚门,要跟沈家同流合污?”
荀子悠道:“杀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乃修士本分,怎么能叫同流合污?”
“荀长老,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黑袍老者冷笑,“这里,真的只有我们几人,是‘邪魔外道’么?”
荀子悠目光微沉,“你什么意思?”
黑袍老者道:“我虽不知,你们到底是怎么追过来的,但这一路上,沈家的矿井里,到底有些什么,你不会没看到吧?”
“那些尸体,密密麻麻,可是跟潮水一般。”
“你觉得,沈家此举,与邪魔何异?”
荀子悠还未开口,沈守行便脸色漠然道:
“休要胡言乱语,这里的尸体,与我沈家无关。我沈家乃道廷钦定的正道五品家族,四大宗世袭,门人弟子无不潜心修道,一派正气,怎么可能会做违背道廷律法的事?”
黑袍老者一怔,而后赞叹道:
“不愧是沈家的长老,不愧是上品的世家。难怪我魔道杀人,人人喊打,你们世家吃人,却可繁花似锦,受人尊崇。”
沈守行面沉如水,“如此造谣,中伤我沈家名声,你该当万死。”
黑袍老者声音沙哑地笑了笑,而后看向荀子悠:
“明人不说暗话,太虚门也想跟沈家穿一条裤子?”
荀子悠目光微闪,缓缓道:
“矿难之事,是否与沈家有关,仍需查明商榷,但你们几个魔道孽畜,却是实打实的恶行昭著,罪孽无数,先将你们这几人,杀了再说。”
“杀了我,你以为你走得出这孤山?”黑袍老者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这位沈长老,背后给你捅刀子?”
“休要挑拨离间。”沈守行拔剑,白玉剑锋直指老者。
黑袍老者扼住了沈庆生的脖颈,“你不怕我杀了你儿子?”
沈守行目光冷冽,“我儿子若死了,你们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
而后他果然不再迟疑,剑光澎湃,又向黑袍老者杀来。
黑袍老者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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