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将军黄忠在此!降者不杀!”
“襄阳的兄弟们,大公子和黄将军当年待你们也不薄!”
“蔡瑁弑主附逆,罪不容诛!如今他大势已去,弟兄们别陪着蔡贼送死了!”
“关将军是来帮大公子报父仇的!是兄弟的一起去杀蔡瑁那背主之贼!”
蔡瑁麾下的部队,本就只有最嫡系的心腹人马完全可靠,其他摇摆状态的荆州兵,本就是谁强他们帮谁。
现在关平让人喊出蔡瑁曾经弑主的罪恶,无数将士一想到刘表坐镇荆州这十几年,也算是与民修养生息,又有知道刘备相对曹操更加轻徭薄赋的,顿时愈发动摇。
最后,张允能指挥得动的,只有他的嫡系亲卫,其他士兵不是乱窜就是躲得远远的,谁愿意在这种黑夜中白白为蔡、张送命?简直是死得不明不白好吧。
“顶住!给我杀了那个拿……青龙刀?的敌将!”
张允左支右绌反扑了几场,都未能奏效,最后看到关平操着简配版青龙刀杀奔而来,张允直接就吓得有些腿软了,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黑夜中照明条件和视野本就不好,火光掩映之下,远远根本就分不清对面是关羽还是关平。
张允身边的亲卫也都知道关羽十余年里积攒的威名,哪里还敢抵抗,纷纷如波开浪裂自行溃散。
关平带着心腹部曲奋勇冲杀到张允面前,张允也只剩最后百十人亲卫勉力抵挡,且战且退。
连杀五六人后,关平冲到张允面前,挥刀就砍。
张允抄着铁戟奋尽全力本能地抵挡,堪堪挡下一刀,内心竟短暂升起了一丝惊喜。
“我竟能挡下关羽一刀?”张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似乎连生死危机都忘了。
那种感觉,实在是非常微妙,又难以描述。就像《侏罗纪公园》里某个家伙在暴龙的一口撕咬中幸存下来,然后就会呆愣到忘了逃跑,以至于来不及再躲避暴龙的第二口撕咬。
张允本能地格挡着,又挡下了一两招,这时才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年轻?这不是关羽!难怪我还能挡下!”
可惜,当他重新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关羽时,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这番思路,显然拖慢了他的反应。
关平又一刀奋力横斩而至时,张允的铁戟被格架磕飞,随后刀锋余势未衰,将其脖颈连带着头盔披下的护颈甲片一起砍折。
只是由于甲片的韧性,哪怕张允的颈椎骨已经被砍断,但筋腱气管还有些黏连,整个首级并未坠地。
但不管怎么说,已经是死透得不能再透了。
关平杀了张允,继续砍瓜切菜般猛攻,很快把敌军的救援部队彻底杀散,无数原荆州兵将士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投降,毫无心理障碍。
另一边,主营内的那处战场,蔡瑁本人也被高顺的犀利猛攻打得到处逃窜。他往东且战且走,身边的部曲越打越少。
因为看到北营的水门码头火势越来越大,也迟迟没有张允救援的音讯,蔡瑁不敢去北营码头以求坐船突围,就只能一直往东逃,来到汉水边的一处沙洲。
沙洲这样的地形,并不适合建设深水锚地,所以这地方也完全没有码头,没有大型战船可以部署。
慌不择路的蔡瑁,最后只是随便集结了十几条走舸,带着嫡系亲卫坐小船逃跑。而剩下的原荆州水军,就这样被他抛弃在鱼梁洲大营内了。
高顺和关平将敌方主将打得一逃一死,余众自然再无战意。
虽然还有足足一万多人,这些士兵基本上是摧枯拉朽,一触即溃。
倒是北面水门方向,当夜晚些时候,倒是又发生了些许变故——因为关平冒充徐晃援军、诈门偷袭,本就只是比正牌的徐晃军早到了一个多更次。
所以随着汉水南岸火势冲天、营中乱战,当时本就即将从北岸启航的徐晃援军,当然是火急火燎加快速度,想要到南岸平乱、为友军助战。
可惜,徐晃的部队来得太慢了,他们渡过汉水、抵达鱼梁洲水寨北门码头时,张允已经被关平杀了。
关平完全有余力腾出手来,重新返身杀回岸边的码头区,对着刚刚试图上岸的曹军,来个迎头痛揍、半渡而击。
徐晃的援军本就是仓促赶来,做不到所有船同时抵达。就算赶到了,码头上也没那么多泊位供他们同时上岸。
这种各自为战的增援,也就不可避免地打成了添油战术。先到的刚刚头铁上岸,就被关平带着优势兵力反推,一个冲锋就赶下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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