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印象,只能呐呐地说:“确实不记得了,不过我现在绣了很多,哥哥若是想要,我送哥哥几块便是。”
陈景润望着她的样子,竟然痛心疾首。
极力压制住哽咽。
“你说,你绣的手帕千金不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
话音一落,陈雪遇突然就有了印象,但一想到现在的境遇,就觉得无比讽刺,无比尴尬。
只好装作不知。
“是吗?可能是当时年幼,一块手帕而已,没什么金贵的,我送哥哥几块,这里的哥哥随便挑。”
对方沉默了。
两相无言,最后,他开口问道:“生意,好吗?”
陈雪遇:“……”
她哑口。
此时突然来了一个富家女子,在摊位前挑了挑,随后拿起一块手帕看了看,又鄙夷的扔了回去。
“绣的什么东西啊?难看死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尴尬的陈雪遇。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笑着对陈景润说:“哥,你别在意,做生意嘛,什么人都有,很正常的,我并不在意。”
“……你。”
陈景润欲言又止,几度欲要开口,但不知因何在关键时哑言。
“哥,你想说什么?”
突然,对方似乎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脱口道:“小雪,你可愿意跟我回去?只要你说……”
“我不愿意。”
他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几乎都没有考虑一下。
陈景润终是没有再强求,留下一大袋金银,将所有的手帕都买了回去。
望着人离开的背,陈雪遇其实是有一些些后悔。
但不知为何就那样斩钉截铁的说了。
她知道,是自己太爱那个人了。
之后的日子,陈景润都没再来过,只是他的手帕一次比一次卖的快。
靠着这些收入,他和陆子龙又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陆子龙待她也如刚刚成亲时一样,温言软语,情意浓浓。
她再次感觉自己嫁对人了。
只是偶尔,陆子龙会有意无意的提起,让他回陈家跟父母说两句好话,允许他们回去。
或者说让陈家父母通过关系帮他在衙门谋一个更好的官职。
陈雪遇为此跟他吵了许多次。
她当初为了跟陆子龙在一起,已经和陈家断绝了关系,说什么都不肯拉下脸回去。
更何况,全家父母已经完全抛弃了她。
一年后,正在卖手帕的陈雪遇收到了一封信。
是陈景润写给她的。
信上说他们一家要搬去京城,给她留了一间房产,几亩地以及一些金银细软。
陈雪遇没有半点忧伤,相反,她非常高兴,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子龙。
有了这些钱,他们今后的日子定当衣食无忧。
她他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富足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陆子龙最开始当真,把她宠上了。
只是这份宠爱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等陈雪遇反应过来时,家产已经被陆子龙败光了。
他拿着这些家产,去吃喝嫖赌,不仅科举落榜,还丢了在衙门的工作,甚至还欠赌坊许多钱。
从那之后,陆子龙性情大变,或者说本性暴露。
陈雪遇被逼迫着交出钱财,拿不出就会被他暴打一顿,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这个时候她的反抗,她的愤怒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对方知道她没了靠山,完全无所顾忌。
这一刻,陈雪遇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
可即使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她仍旧不肯离去。
她相信,她的陆郎是爱他的。
就这样清醒的堕落。
甚至到最后,被打的越严重,她越是开心。嫉妒心和占有欲也日趋攀升,魔愣似的认为,陆郎是他一个人的,只能打她一个人。
为了给对方提供更多的钱财赌博,他不得不做起了老本行。
是这一次,生意却不那么好。原先一出摊就会被一扫而空的手帕,现如今一整天也卖不出一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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