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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而已。你别哭了,早点休息。”
“顾公子等等。”
喜桃擦了擦眼泪,站起身道:“顾公子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若我和夫人能脱困平安回京,我一定会好好谢顾公子的!”
“我姓顾,单名一个灼。”
顾灼。
喜桃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露出一个笑脸,“我叫喜桃。”
顾灼喉结滚了滚,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他有些魂不守舍的点起烛台,照例翻出书本来看,可半天了知识也没进入脑子。
顾灼扶着额呆坐了片刻,往背篓里扫了一眼,底下有一本诗经,是他抄给附近学堂做字帖的,还没来得及送过去。
他打开随手翻开了一页,就是他亲手抄录的一首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
顾灼仿佛被烫到了一番,把手里的《诗经》扔回了背篓里,木着脸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书籍,默读着书里的内容,压下狂乱的心跳。
翌日,喜桃陪着顾灼摆摊,一个下午,卖掉了他所有的字画。
喜桃这才知道,原来顾灼在松阳镇上很有名,他的字画别人主动出钱买都买不到,只能等他什么时候自己缺钱了,出来摆摊,才能抢到一两副。
还有他提字的折扇,甚至还有姑娘看他俊俏,想要买他提字的绢帕收藏。
喜桃真真是开了眼,她本以为卖字画的书生,卖不出才是常态,没想到还有顾灼这样的。
收摊以后,负责收钱的喜桃算了算,竟然足有五两银子的收入,
这个收入对于偏远乡镇而言,可是不低了。
喜桃把钱交给顾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顾灼,我可能得等以后,再把这些天麻烦你的银子还清了。”
现在她不能去当铺里了,饶是身上的首饰再值钱,也没办法。
顾灼整理了摊上的东西,背起背篓,拒绝了喜桃递过来的银子,说道:
“没事,这些银子你拿着吧,回去再给我。”
“那怎么行!”
“回去之前还要买些米面,还有肉,我不太懂这些,辛苦你帮个忙。”
顾灼这样说,喜桃便不再推辞,二人来到市场,喜桃虽一直在大宅门里做丫鬟,没买过几回菜,但她做过生意,知道哪个买家开价是实诚的,不是宰他们的,一趟下来,花最低的价钱买到了最划算的菜。
喜桃这两天也看出来了,顾灼对下厨并不精通,所以才买那么多硬饼,家里的肉还有发臭的架势。
她一边买一边跟顾灼说,哪些东西可以久放,若是不会处理肉,可以让店家处理好,回去以后直接放锅里加油炒,炒到变色就能吃。
顾灼认真的听着,她每一句话都有回应,喜桃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之间拉进了不少。
申时一刻,和老汉约定好在城门口/交还昨日的车钱。
还要劳烦他再把他们送回村子上,喜桃掏出钱袋数出银子,递给了老汉。
老汉笑着说道:“还说不是夫妻嘞,都娘子管钱喽。不过要不了这么多,这次拉你们回去是顺路,就收正常的钱就好了。”
喜桃顾不得害羞解释,听他这么说才知道,顾灼上次租车花了两倍价钱。
数了数银子,忍不住替他心疼。
分钱的过程让城门将看了下来,他更坚信顾灼和喜桃是未婚夫妻,只看了顾灼的路引,就把她们送离了松阳镇。
纪舒日日在家里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了喜桃平安回来。
“没事吧?那人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纪舒拉着她好好检查了一番,喜桃红着脸道:“夫人放心吧,顾灼他是秀才郎,很克己复礼的。”
纪舒看她的表情,忍不住挑了挑眉,手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
“这衣裳,是你买的,还是他给你买的?”
“是顾灼买的……对了夫人,奴婢差点忘了告诉你!”
喜桃把赵家也在找她们的事告诉了纪舒,纪舒脸色微冷,扯了扯嘴角冷笑了声:“看来赵嫣情况不大好。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否则赵家也不敢在这个关头再有动作。”
喜桃:“对,顾灼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赵家先到了松阳镇,县令看住了当铺,奴婢不能当首饰了,所以回来的时候忘了给夫人也买一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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