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不说别人了好不好?”
“累了吧,早点睡吧。”
纪舒给他揉了揉颞颥,温声道:“明日不用上朝,可以多睡一会儿。”
祁野一脸苦大仇深,“没有早朝,但有奏疏,很多很多的奏疏!有些人真是整天闲着没事干,没有正经事,一天上百八十个折子请安,我一本本批过去,不批还不行,白浪费我的功夫!”
“五天前我就没来得及赶回来陪你用晚膳!”
祁野一想这种日子要持续几十年,便觉得头痛欲裂。
谢熹那个混账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的做这个皇帝?他真觉得所有人都喜欢做这个皇帝吗?
累死累活整日和一群倚老卖老,不许你干这个,不许你干那个的老臣打舌仗。
祁野这个暴脾气每天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纪舒笑着安慰他,“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当了这个皇帝,自然要努力做个能名垂千古的皇帝,将军一定能行。”
祁野亲了亲她,叹道:“若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撑下去。”
殿内帝后恩爱缠绵,殿外起居郎疯狂执笔《起居注》:乾清元年,九月四日,夜。后笑曰:“在其位,谋其政,既立此帝,自当务为垂千古之帝,将军必可。” 帝曰:“若未汝,吾不知其为撑之。”
注:将军乃后之爱称也。
登基大典后,仍有许多事亟待祁野去处置,祁野登基后代表着谢氏一族的衰落,虽然嫡系一脉无人,但还仍有许多旁系对祁野登基之事存有微词,祁野在考虑对这些人予以警告。
至于谢允则被祁野封为夷王,王府就是曾经的汝南王府,这并非什么警告,只是祁野和纪舒的一点善意。
对于谢允而言,做太孙和太子的日子,可能都没有在汝南王府的日子快乐。
葛明珠和谢熹都死了,谢允只能看着熟悉的院子,回忆以前的往事。
祁潜渊还是经常去夷王府看望他,两个孩子即便长大了,关系依然亲密无间。
忘了一提,祁潜渊如今已经是礼科给事中,他并未选择翰林院做起点,除了不想枯燥乏味的抄书,也是想和他师父顾灼一样,尝试每一个岗位。
顾灼这些年陆续走过户部、吏部、工部,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兼都察院佥都御史,祁野的登基大典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赵海成调回了十团营,继续做他的总兵官,祁野嫌弃京军军纪散漫,要求赵海成若不能整顿好,就不许他再回威海关。
陆问则是回了威海关继续做他的军师,跟着祁野的兵将都有了最合适的差事,所有人都很满意。
除了——
“太子殿下!您不能出去,今天的课还没上完!”
“我就去看一眼!今天是收账的日子!我就去看一眼账本!”
祁暥往左边,被左边的太监拦住,往右边,被右边的宫女拦住。
祁暥抓狂:“你们再拦着我!我就要让人打你们板子了!”
“殿下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能让您去啊!陛下吩咐下来的课业,您还一页都没写呢!”
祁暥:“我看完账本就回来写!”
“您上次就这么说!结果您一晚上把皇后娘娘那里上个季度的账簿都对完了,课业一点都没动!主子,您可怜可怜奴才,您再不写,奴才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祁暥委屈,只能回到房里抓起毛笔写课业,写着写着就哭了。
“我不要写策论,不要背国策,我要挣钱!我要看账本!我不要做太子了——”
“胡说八道什么!”
“参见陛下——”
祁野忽然出现,将众人吓了一跳,好在祁野摆了摆手让宫人都退了下去,他上前翻了翻课业,只写了两张纸。
祁暥抹掉眼泪,“父皇,我不想做太子了,你废了我吧。我想去挣钱,给父皇充盈国库。”
“不行。”祁野冷漠拒绝,“你是嫡长子,这是你的责任。就像朕登基,要每日早朝,批折子,见大臣,你以后也要做,你娘说了,在其位谋其政,若让你娘知道你撂挑子,她可是要生气的。”
“可、可还有妹妹呀!让妹妹做太子好不好?”
“不行。”
“为什么?”
“先不说你妹妹还没出生,你竟然忍心让你妹妹,每日这么累死累活的看折子?”
那您就忍心让我每日看折子写课业?
祁野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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