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幕后的势力是中间人拉斐尔。
东区最大的汽车销售中心是他们明面上的生意。
“咳咳,呕……”
约翰的鼻粘膜被扑面而来的温热气味刺激到。
天花板顶灯全开。
老旧管道和停车场轮廓照得清清楚楚。
除了受雇于拉斐尔的巡逻力量,还有大量的普通市民、街头男女、帮派新人、雇佣兵小队……
帮派战争让黑市生意爆火。
一些嗅觉敏感,履历漂亮的头目,已经开始承接老客户的单子。
有些任务需要物色新队友。
武器贩子开始上新和接定制。
消息通天的情报商也要重新打通渠道。
……
大家都有得忙。
战争财富让整个城市变得血腥又充满机会。
约翰穿过汹涌的人潮和闷热的空气,伤口从痒痛变得冰凉,身体濒临崩溃带来了一种奇异的神经痛,到最后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他失去平衡,撞翻角落里摇滚歌手的摊子。
“法克鱿,混球!”
“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给我死得远一点!”
……
咒骂和推搡接踵而至。
约翰没有理会,推开人群继续前进。
那些在建筑夹缝里“滋生”的摊位前都是人,他们的义眼在烟雾里闪烁,目光比刚出膛的弹壳还要滚烫。
咚咚咚。
约翰用尽全力敲响了诊所的门。
那些雇佣兵和普通顾客看见约翰倒在诊所门口,都露出了见怪不怪的表情。
一阵略显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哦,该死,我快习惯了。”
里安出现在门口,蹲下来检查约翰的生命体征,然后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扯掉橡胶手套,拖着约翰的脚回到诊所里。
几分钟以后。
他带着拖把和水桶出现在门口,将血迹清洗完毕,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噔。
无影灯亮起。
约翰赤裸着躺在手术椅上,双目无神,血浆在脸上画出一条清晰的虚线。
药物让他的意识变得浑浑噩噩。
约翰每次清醒过来,都会看见医生换了口罩和手套,天花板上垂掉下来的机械臂也不相同。
这场手术似乎很漫长。
约翰的伤口主要集中在四肢。
伊格德拉修的强度很高,保护了他的心脏和其他重要器官,但他其中一条手臂在白银港口被“大鬼”踩断了,后来替换成了【滑行者】。
这次对抗陇川沢的过程中发生了严重扭曲。
医生必须得切掉整条义肢,重新连接肌肉束,同时还要处理烧伤和嵌入物。
十几种药物通过注射器插满了约翰全身。
“战地医生的手法,很专业啊。”
钢筋扎穿了约翰的大腿,足部义肢延伸上来的部分需要更换,而且动脉损伤严重,如果没有埃登的应急处理和药物辅助,他早就死在路上了。
这些手术的难度对里安来说不算太高。
真正要命的是约翰的脑部损伤。
这是黑光副作用带来的不可逆伤势,也是他欺骗死神的证据。
【伊甸城-东区地下诊所】
约翰从昏迷中渐渐苏醒。
他喉咙里插着管子,眼皮重得要命,仿佛失去了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
病床有些冰冷。
周围飘荡着消毒水和呕吐物的味道。
昏暗的房间里亮着灯管拼凑起来的招牌。
壁挂电视里播放着市政工程的最新进度,主持人热情地赞叹着筏岐集团对城市重建的贡献。
帮派战争确实重启了。
普通市民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死亡彩票的专家们建议赌狗放开想象力,今天新闻播放的伤亡数字又一次刷新了纪录。
ECPD的值班压力更大。
许多警员都出现了过劳的现象,哭诉自己没有得到议会许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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