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一点往徐虎冲来的方向轻轻一指。
一道肉眼无法直视的猩红瞬间变作光束冲向徐虎面前,服用丹药之后,已然将肌肉与反应提升至最巅峰状态,尽管有损筋骨,但在生死对拼之中这点损失不足挂齿,无论传闻中对方如何,自己一样有信心在服用上等禁药后将对方杀死,哪怕在细微的动作,都不可能逃脱他的眼睛。
当这小姑娘的手指指过来时,徐虎整个人先是疑惑,然后汗毛乍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股看不见的威胁排山倒海般狂压而来,转瞬时间,他仓惶抬手将虎头大刀挡在身前想要挡住这莫名其妙的恐怖。
轰的一声,在光束触及刀身之时哪怕硬如金石的刀身也无法阻挡,呯的炸响变成无数碎片,而架起刀刃的徐虎也在这一瞬间消失在了炸开的铁粉之中,化作一团血雾,光束穿过血肉与金铁碎屑落到远处的群山之中,轰隆震响,余波将半块山头都炸得粉碎,泥石树木在爆炸中翻滚滑落山坡全部盖在了下方的商道上,飞鸟离巢高叫逃走,惊起一片群鸟飞离。
李幼白收起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心中难过得无法呼吸,脖子勒死了,想要喘息却怎么也吸不上气,她紧紧抓住胸口,头埋在双腿之间,过了良久,她才神色复杂的盯着地上的那把断剑。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断了而已...” 李幼白出声安慰自己,起身把无名剑小心翼翼捡起放回剑袋里。
情绪缓和一些之后,她知晓自己方才失态,神色落寞,先前还会困惑,自己有时候会出现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和难过,没有任何来源,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下来,她的确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具体是什么她彻底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刻意用无求剑去忘掉的,困惑的答案,就剩下这把剑了,剑的真正主人她还记得,至于细节,应该是自己不愿回想的过去...
既然是刻意遗忘的事,那定当有自己的理由和想法,没有必要过多纠结,毕竟往事都随风而逝了,人不能活在过去,总要往前走的。
缓和心情,李幼白吐了口气,扭头看向被炸得没有人形的残骸,她有些沉默,好像没有习武的重要性了,天书越来越厉害,武道也就只有九品,徐虎这人摸到六品巅峰境已经超出太多江湖人,竟然依旧无法抵挡天书之威。
唏嘘归唏嘘,事情还是要做,从碎尸里勉强拼凑出一颗人头来,她左右看看,寻来树藤和树叶将徐虎的人头碎片包起,骑马返回祝家庄,向众人宣布徐虎伏诛的消息,随即便是一阵阵欢呼声传上水龙岗上空。
一些人甚至哭出声来,历经数个月的变革,在今天,终于是彻底宣告结束,而活下来的人,无异是最为幸运的。
伤员的清点,死掉的兄弟,疗伤,安抚工作正在进行,这样的氛围里,其实还算得上喜庆,祝明远被徐虎重伤,等李幼白回来后,先进行一番急救,等他醒来,喜极而泣,不顾众人反对提着拼凑起来的徐虎人头前去祝宏坟前跪地哭诉。
祝知夏和江大宝伤得很重,躺在露天阴凉的地方接受李幼白的施救,祝家庄里,逃跑的人不是没有,首当其冲的就是宏庄主此人。
在贼兵打进来时,他早早就带着几个人躲了起来,这些事情也都是事后汇报时苏尚推测出来的,不可能真的找他问,你是不是躲起来了之类云云。
一夜的疗伤,修整,第二天的时候,有人发现山岗外又有骑士出现,众人先是一慌,而后对方却先一步过来了,他们身上穿着不错的绸缎,带有兵器,可看起来不像敌人。
引进以后,对方朝苏尚拱手,“见过苏县令,我是上头清水县衙的总捕,听老爷吩咐带人前来讨贼,见此地打得惨烈定是被苏大人打得狼狈逃窜了,不知如今那些贼寇逃亡何处了,我等立马回去让老爷发下海捕文书,协助讨贼!”
苏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面前的十多个捕快,肥头大耳,叫人将段鹤年与徐虎的人头端了进来。
这自称总捕的人见到血淋淋的人头被石灰粉裹着,满是横肉的脸面露惧色,仔细分辨以后惊呼出声,“这不是徐虎和段鹤年么!”
“正是二人。”
苏尚应了一声,没有给这几个人赐座倒茶的意思,天气闷热,他们脸上全是热汗,看起来站得很费劲,他们见到人头以后也没想多留,反复确认无误后赶忙骑上马离开祝家庄。
“老大,这女人真把这两家伙给剁了脑袋!”
“管她呢!快些回去告诉我们老爷,这徐虎和段鹤年的寨子可大了,万万不能让其他人为足先登!”
像这样的窥视和探寻,这些天开始陆续出现,以前,拒绝过苏尚的县令也都亲自出现在水龙岗外,不远辛劳前来拜访共商讨贼大计,水梁山里,苦贼人已久,这些人仗着人多横行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