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先皇出海前曾经举办过一场征文,冠军奖金五百磅,征文必须围绕‘神明、皇室、神秘、悬疑和两性’主题,篇幅越短越好。”
希尔芙沉默片刻,幽幽叹息道:“老师,我现在很忙,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
“陛下,这是先皇在位的最后一次征文。臣以为非常重要,您不但要亲自决定名次,更要大张旗鼓宣传。”
沉默片刻,纱帘后的声音逐渐平静。
“多谢提醒,老师,您说的对。”
“以你的专业眼光,哪篇文章应该获奖?”
“我不能替陛下圣裁,但私以为这三篇作品更胜一筹。”
内务大臣瓦尔德将精选的三份参赛作品递给侍女,由侍女转交给希尔芙。
希尔芙是他的学生,更是他的主君。
他必须努力忘记教过她这件事。
接过三份备选作品,希尔芙随意翻开,片刻后将第一份作品放在旁边,又拿起第二份备选作品。
故事很好,但希尔芙现在哪有心情,她只是简单的看了看,甚至没有发表意见。
若有人的目光能透过纱帘,定会发现新任女皇眉宇间隐没着抹不开的忧虑。
她受教育的内容从天文地理到文学艺术甚至军事历史无所不包,唯独不包括如何治理国家。
既然不是皇储,什么都学只会害了自己。
与其兄妹反目,不如知情识趣。
她很乖,从不公开露面,就是不愿与皇兄争。
然而现在她格外希望曾经的自己没那么乖。
哪怕多读几天《君主传》、《权臣传》和《格林尼大帝战记》也好过大脑一片空白。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新任女皇叹了口气,随手拿起第三份候选作品。
只看了一眼,秀气的睫毛就颤抖起来。
她咬着唇,死死攥着让她暴走的稿件。
“老师,《天呐,女皇怀孕了,谁干的?》这份稿件是谁写的?帮我查清楚!”
“您打算授予他冠军?”
“冠军?”
希尔芙的嘴唇微微上扬,眼中没有半点笑意,“他的确该拿冠军,作死大赛的冠军。”
“新皇刚刚登基,就有人挑衅皇室尊严。如果不严惩,恐怕还会有不少人效仿。”
内务大臣轻声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按照帝国律法,死刑。”
这是挑衅皇权的代价。
面对君主兼弟子的“合理”要求,内务大臣瓦尔德却没有应承,反而神情严肃的说道:
“陛下,请三思。”
“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是我记错了吗?”
“陛下没有记错,但用错了。”
虽然被驳回很不爽,但希尔芙向来敬佩老师的睿智,便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我不太明白,还请老师指点。”
既然希尔芙以学生自居,瓦尔德这个老师自然可以指点。
他微笑着问道:“陛下尚未出嫁,却有狂徒说您怀孕,这是对您的严重冒犯,所以陛下要将狂徒绳之以法,对吗?”
“老师认为不对吗?”
“既对,也不对。”
瓦尔德平静的说道:“若是女皇在位,有人如此污蔑皇室,自然是死刑无疑。”
“但这是先皇举办的征文。征文投稿时您还不是女皇,所以...”
瓦尔德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投稿时希尔芙是公主,作者已经避讳。
不知者无罪,所以不存在冒犯。
罗兰写下这种荒唐的文章,客观上冒犯女皇的尊严,主观上并无过错。
“主客观不一致,罪责不成立,这是老师您的教诲。”
瓦尔德平静的说道:“希尔芙,你可以处死他,毕竟你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君主,一句话可以决定千万人生死。”
“但你必须记住,处死他不是因为律法,而是君王之怒。”
希尔芙喃喃的说道:“君王之怒便可以杀人吗?”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笑了。
君王震怒何止能杀人,甚至能让成千上万人失去生命,无数家庭悲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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