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嘴角绘出的微笑愈发深刻。
他一步步靠近着,慢慢走近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诱人猎物。
“乖,我的好孩子,到我这里来。”侍者如恶魔一般低语着。
“我能到你码批里去吗?”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忽然响起。
路明非仍旧站在原地,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侍者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你怎么可能挣脱控制!”
路明非掏了掏耳朵:“你先告诉我你木跟哪种畜牲交配才把你生下来。”
侍者声音阴冷下去:“手握着那般至高无上的力量,言语却如此粗俗,你不觉得自己玷污了龙充满暴力美感的优雅形象吗?”
“所以呢?”路明非弹了下指甲,眉头一挑:“这和你是个畜牲杂种有关系吗?”
他哂笑一声:“不过也确实,没有你畜牲也跌,哪来的你啊,你替它尽孝也是应该的……”
侍者眯起了眼:“你似乎不知道你在激怒怎样伟大的存在……”
路明非仰脸抑制不住地狂笑出声:“闹麻了,一具会动的尸体也是给你装起来了……”
他一只手指着侍者,嘴角大幅度咧开:“躲在影武者后面说话就是硬气,赫尔佐格,我知道你在听,你现在应该老得像条老狗一样了吧,你那和畜牲配种出来的垃圾血统还能支持你活下来,你应该感谢你木当年朝你野狗跌张开腿,不然哪有你啊……”
侍者声音彻底阴沉下去:“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内鬼?不可能,只有被我控制的人才能见到我,难道是言灵?”
路明非一脸纠结:“问我怎么知道,这叫我怎么说出口呢,围观人寿这种事说出去真不好听啊……”
侍者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神色,眼神阴森道:“你会为今日说出的话付出代价,狂妄自大的东西……”
路明非语气轻快:“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害怕你的威胁呢?这世上所有人朝我放狠话我都多多少少得思考一下,唯独你是个例外……”
他一字一顿道:“我就是给你的命定之死!”
他的嘴角几乎要裂开:“无论你逃到哪里,准备多少计策,召集多少手下,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直到你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一脚踢死!”
路明非近乎疯狂地张开双臂:“逃吧,跑吧,在这场无可阻挡的洪流抵达之时,你终究会发现,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个用来引人发笑的笑话!你被生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在死之后让大家充满快意的笑出声来啊!”
如此笃定,如此狂信,他的声音让侍者浑身发冷,寒颤不停。
那幅场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股强烈的杀意从侍者脑海中诞生,他有预感自己必须在这里杀了这个人,否则一定会后悔终生——前提是他能一直活下去。
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
赤金色的瞳孔绽放出熔岩般的光芒,堪比次代种的血统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可是路明非只是伸出食指“嘘”了一声,他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力量逐渐从四肢里消失。
路明非的手从绘梨衣的手背一直向上攀升,细弱的胳膊,雪白削瘦的肩膀,最后捧起失去了血色的柔软脸颊。
他的动作轻柔,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
那双呆滞无神的眼眸落入了路明非的视野,他的瞳孔不知何时燃起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黄金色。
他的声音如皇帝般威严,却又如春风般温柔。
“我命令你——不要怕。”
就像是给发条用尽的人偶重新添加了动力,女孩慢慢回过神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路明非近在咫尺的面容。
路明非朝她笑道:“做噩梦的时候,有记得我在你身边吗?”
绘梨衣没写字,而是抓住他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路明非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什么,五目炒饭皇后今天晚上还等着你去宠幸它呢,对了,北海道拉面妃子都好几顿没被翻牌子了,明天多少光顾一下冷宫吧……”
绘梨衣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路明非拉着她的手从侍者边上走过,几步路之后又停下。
“用手好好捂住耳朵。”他嘱咐道。
绘梨衣乖巧地用两只小手捂住耳朵。
路明非满意地折返回去,站在侍者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个迟早要死的东西面前,他罕见地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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