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
“你相信一只黑乌鸦的承诺?丽贝卡,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审判庭对我们的态度。我并不怀疑他是不是能为你说好话,但你不会以为,到了牢里,那审判庭阴冷的牢里,就能活到离开吧?”
玛德琳指出罗兰话里没谈到的漏洞,那个没被丽贝卡注意到的地方。
“许多人可不是被烧死的。”
她说。
“他们被饿死,被冻死,被牢里的其他人打断了腰,脑袋整天浸在粪便里…丽贝卡,我的姐妹,你认为,当几年过去,这男人会在意,有个被他亲手关押的邪教徒过得到底好不好?”
“你了解你丈夫,你清楚男人。”
“你在牢里活不下去的。”
玛德琳的话,让有些动摇的丽贝卡再次坚定了原本的想法。
‘愚蠢。’
罗兰瞥了眼那不言不语的无头少女。
“站在我们这一边,丽贝卡,我的姐妹。我清楚你们住在哪,我只是意外执行官这么快找上了门——当我们离开梦境后,我会找上你,杀死那些抓捕你的…”
“相信我,即便,即便我赶不上,你被关了起来…”玛德琳指指身旁的人。
“这还有个雪莱家的继承人,雪莱,你该听过这姓氏。他绝对有本事做到同样的承诺。同样的,为什么你不选择更强大的一方呢?”
“一边是手段残酷的警察,另一边则站着强大的我、强大的雪莱…”
丽贝卡攥了攥手掌,下定决心,拿起那块刻着死亡的骨牌。
“很好。”
玛德琳喜欢这种玩弄人心的感觉。
她不提罗兰或萝丝,却反而将决定权抛给了身旁的男人——约翰·雪莱。
恶趣味。
“告诉我,我的爱人。”她也拿起同样的牌,在小雪莱面前晃了晃,好像完全听从自己男人的命令,一脸乖巧:“告诉我吧,究竟谁更该死——他就一定死。”
看似是罗兰和萝丝,是执行官?
可实际上,约翰·雪莱有不同的想法。
首先,他清楚自己被执行官盯上了。
那么杀死角桌上这两人,能让其他执行官移开视线吗?
显然不能。
他们早晚还会找上门。
可是,可是,倘若詹姆斯·雪莱,自己的父亲死了…
就大不一样。
他,将由不上不下的继承人,不受重视的儿子,一跃成为雪莱家的主人。
主人。
凭借那崭新的、不凡的身份,再让出一些关键的…利益或权力,约翰·雪莱有把握串联起一张不小的网。
到时候。
玛德琳只是个夺走了迷匣的邪教徒。
而他,则是被邪教徒暗害的无辜者。
为了保命的无辜者。
只要詹姆斯·雪莱死…
而且,必须在这一轮死。
因为约翰敏锐察觉到一个问题:
这无头的女人,可没说过,游戏一共有几轮。
倘若只有一轮呢?
詹姆斯·雪莱必须最先死,否则,一旦游戏结束,他就得面对一个问题:
在现实中对抗自己的父亲。
这让他既恐惧,又羞耻。
羞耻自己的恐惧。
——父亲,是你的问题。
如果你早给我迷匣,你就不会死。
如果你能为我讲话,让私人联盟的大人物出面,给我一次机会…
你就不会死。
如果,如果,如果你能早点将‘雪莱’交给我,让我拥有真正的、姓氏背后的力量…
你就不会死。
甚至你都不为我遮掩。
我是你的儿子。
你却要冷眼看我被烧死吗?
我只不过吃了一些人,用了些不合法的仪式而已…
我可是雪莱。
你的儿子。
你就这样看着我死?因为十几条人命?你生了我,却没给我应得的。
冷酷的父亲,无情的儿子。
这很配,对吧?
“先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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