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眼前人好似变了个人。
不再是任性自我、被惯坏的富家子弟。
更像是令人信任、包容一切的长者。
埃里克轻声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无名客」。”
“你能……讲讲你们的经历吗?”
与茶馆相隔的商街,镜流看向与她容貌相同的女人。
对方似乎因为她随手挽的剑花,误解了自己的年龄,以为她是不到两百岁的年轻人,主动用黑纱遮住眼睛,剑招也不复先前凌厉。
镜流张了张嘴,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她该怎么说?
说自己早已上千岁?不是年轻人?
她挽剑花单纯是因为夫君在场?习惯用更具观赏性的招式?
镜流难得遇上强敌,更别说这位强敌是另一个自己,自然不愿让对方放水。
正想着,女人主动解释了黑纱的作用。
镜流一时愣住了。
不愿触景生情?难不成眼前人早已堕入魔阴?
是啊,按照时间推算,另一个自己本该在几百年前逝去。
再联系对方对「支离」的评价……
镜流心下一沉。
差点忘了。
这是另一个仙舟。
「饮月君」为何会离开仙舟?是被流放了吗?
他与应星……究竟做了什么?
眼前女人又一次问:“你几岁了?”
镜流凝视着对方那张略显偏执的脸。
你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个问题呢?
为什么非要知晓我的年龄?
是不想让我走上与你相同的道路吗?
镜流思量片刻,决定撒谎。
她不会在旁人遭受痛苦时炫耀她的幸福。
羡鱼也一样。
镜流轻声回答:“两百岁。”
眼前人只会进攻,只想斩尽眼前一切阻碍。
靠近后,更像是被仇恨驱使,被坚冰拼凑、重塑的神兵利器。
待大仇得报、坚冰消融时,只剩下被抽离筋骨的血肉。
如果你已经堕入魔阴,应当不会记得你与应星的初次相遇,更不会记得,这把「支离」是你受封「剑首」之日收到的赠礼。
现在,你可以制止那件不愿发生的事。
你可以向我倾诉。
女人神情恍惚,喃喃道:“两百岁……”
镜流屏息凝神,正要仔细倾听,对方扯下眼前黑纱,露出猩红双眸,笑容扭曲又透着几分疯狂。
女人猛地提剑砍向她。
镜流:“???”
她并未设防,只得后撤几步,挡下这一击。
女人冷声斥责道:
“还不够快——”
话音未落,寒刃裹挟着杀意再次袭向镜流。
过往的对战中,胜负毫无悬念。
这一次,她久违地、遇到了令她生出胜负欲的强敌。
镜流快步后撤,在脑内不断思考接下来的招式。
既要伪装成两百岁的自己,不让对方看到端倪,同时又不能被伤到……
她眸光极亮,轻勾唇角,回以与眼前人完全不同的浅笑。
对方哼笑道:
“眼神不错。”
镜流极力扮演刚满两百岁、对战经验并不丰富的云骑军。
好在她在羡鱼面前习惯使用更具观赏性的招式,在对战的过程中,倒是没被看出什么端倪。
镜流逐渐从防守转变为进攻,两人战况越发激烈,一路从商街打到另一个路口。
没等她们分出胜负,景元来了。
镜流只当没看见,神情专注地挡住眼前人的攻势。
她在两百岁时,不可能认识景元。
很快,对方主动收手。
镜流也跟着收起「支离」。
景元一早得知她的存在,因此并未在她的脸上过多停留,只是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武器。
“我是「罗浮」将军景元。”
景元介绍完身份,接着抬手指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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