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道:“估计未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边季可闻言沉默,他是个老地下,明白张安平这句苦笑中的无奈。
他站起身,认真的朝张安平敬礼:“张安平同志,很高兴……见到你!”
张安平起身,标准的回礼后:“我也是!江福和同志!”
江福和,一个边季可都快要忘掉的名字,这个名字,曾经伴随了他二十二年!
张安平不仅知道他的真名,还知道他和老岑接头时候的暗语,也从他上级口中了解了多个相关的暗语——但63万存单的重压下,这些根本就难以取信,所以张安平选择了这种方式。
很显然,这种方式是成功的。
相互敬礼后两人坐下,边季可依然感慨:
“真的很意外。”
感慨一声后,边季可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张安平同志,我想知道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张安平不答反而说道:“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处境吗?”
不等边季可回答,张安平便道:
“因为你的‘叛变’,你所熟知的几条线,在接下来都会撤离,用以坐实你叛徒的身份。”
“而社会部那边,会将你列为‘叛徒’。”
“你会受到自己同志的追杀!”
“也许,你在有生之年都难以等到身份被证实的一天。”
“也许,你就是牺牲了,都要背负叛徒的骂名。”
边季可毫不在意的摇头,再次问:“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张安平闻言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再次重复他所说的可能——对这样一位信仰坚定的同志来说,这些话,没必要重复。
深呼吸一口气后,张安平开始讲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我会以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为名,让中统的人通过飞机将存单送过来,用以继续密查‘喀秋莎’。”
“所以接下来有两个可能,第一,你安稳的拿到这张存单,那我们就得布局想法让组织识破你‘叛变’的事,最终的结果就是存单被组织拿走。”
一直呼吸均匀的边季可,听到这番话后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但张安平却残酷的打破了他的期望: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
他继续说:“因为第二个可能性更大。”
边季可直愣愣的看着张安平。
“中统会借给予你存单的机会密捕你!进而对你进行审讯,你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坦白交代这一切,继续彻底的破坏我查出‘喀秋莎’身份的行动——”
张安平耸耸肩:“相信我,中统因为权力的斗争,有九成的可能会做出这种智障的行为。”
“我看过日本人对你的审讯记录,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应付几个立功心切的中统特工,应该不是难事吧。”
边季可点点头,随即沮丧的靠在了椅子上,涩声道:“苏南根据地的同志,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这件事……怪我。”
边季可露出了痛苦、自责之色,之前他悄无声息的将手指伸向绷带的时候,他未恐惧过接下来的死法,因为沉重的负罪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只不过他将表情管理做的很到位。
现在面对信任的同志,他可以卸下防备了。
他希翼的看着张安平:
“安平同志,有没有将存单拿回来的希望?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都已经放弃了存单,已经做好了用余生去恕罪的准备。
但张安平道出的第一个可能,却让他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如此的说。
张安平却摇头否定。
边季可见状丧气的闭目,眼前仿佛浮现了苏南根据地同志们艰苦的处境。
一切本来都可以变得更好的!
拿着长矛或者达到的同志会拥有步枪,首长也不会看着那几门没有炮弹的掷弹筒而发愁,那些舍不得子弹的战士,能在迎战日寇的时候,可以多射出几枚子弹……
可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让这一切都没了!
看边季可这幅模样,张安平本能的皱眉,随后又展开眉头,柔声安慰:“你的选择没有错误,如果不将存单传出去,存单会落在日本人手里——这样的结果会更糟。”
“这张存单上的钱,涉及到我们隐藏在日寇中一位非常非常重要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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