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
朱家华持有的日元存单疑似被带走。
徐蒽赠瞬间明悟,老戴这是急着用存单——准确说应该是上海区那边急着用!
“张安平这小子,看样子是要钓到大鱼了?”
徐蒽赠轻敲桌面,一个念头浮现:
坏了张安平的好事,让这口锅背到朱家华身上。若是这件事捅到侍从室,以大队长的性子,朱家华背着这口反共不力的黑锅,这局长很有可能会到头!
他越想越心动,再三斟酌后,一个腹黑的计划在脑海中浮现。
说干就干!
很快,在上海的覃天明就收到了一封带着隐秘识别码的密电,内容概括起来就一个意思:
密捕边季可,谋夺存单,已安排撤退路线。
没错,这份密电就是发给覃天明的。
覃天明是朱家华从外面调来的心腹,在朱家华的关照下快速升迁,成为了中统的高层——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曾经的党务处安排在ZJ省政府内的特工。
朱家华36年担任ZJ省政府布政使的时候赏识覃天明,在调任中统局局长后便将此人调来了中统。
这也正是覃天明为什么会傻不拉几的将徐百川给关起来的原因——在朱家华看来这是覃天明曲解自己意志的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徐蒽赠背后操控所致!
也就是朱家华半路出家,才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其中的古怪。
收到电报的覃天明很无奈。
被朱家华赏识而快速提拔的他,很想甩掉隐秘的身份,可徐蒽赠多次暗中如沐春风的关照却让他迟疑,而随着越走越高,体验到了权力妙用的他,已经无法回头。
他“回头”的话只能向朱家华坦白,但从此会失去朱家华的信任,更会失去徐蒽赠的信任——到时候他就成了阿猫阿狗都能欺凌羞辱的对象。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当这个二五仔。
而现在,终于要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可他能如何?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听命徐蒽赠,起码徐蒽赠已经给他安排了退路,这笔钱也足以让他了此残生了。
于是,他对调查组秘密下令:
“局长密电,命我等在军统钉子边季可和共党接头之际将其密捕!”
……
张安平覃天明这个中统调查组组长的身份吗?
在对方来上海前,他不知道。
但在对方脑子进水般的将徐百川密捕后,张安平就对此人的身份充满了怀疑。
对方是半路出家的特工没错,但能在ZJ省政府混的风声水起、因为多次完成朱家华布置的任务而获得青睐,不应该是一个不晓事的二傻子吧?
干情报这一行,遇到无风起浪、事出反常的情况,答案只有一个:
必要是有风、有妖!
毫无疑问,按照谁受益谁就是“凶手”的惯例,张安平严重怀疑此人便是徐蒽赠的钉子——这也是他为什么对边季可称第二个可能性极高的原因。
当然,若是他推测失误,那最坏的结果反而是这笔钱从容的回到地下党手里,边季可呢则被揭破“叛徒”的身份,届时就是查起来,也不可能认为他张安平有问题!
泄密的地方,只会锁定在中统或者军统(侍从室那边军统也好、中统也罢,反而不敢轻易怀疑),可这件事知情人已经够多了,查也没法查!
现在,一切都按照张安平“书写”的剧本在进行。
中统跟军统的特工千里迢迢将不记名的存单送了过来,送到了张安平手里。
看着张安平转交过来、失而复得却又没上得而复失的存单,边季可只能祈祷张安平错判了局势,中统不会将自己密捕。
许是他的祈祷得到了回应,拿到存单后等待中密捕并没有发生,一直风平浪静到次日接头。
边季可原以为自己接头的对象是张安平安排的,但他看到接头人后却不由大吃一惊,因为接头人分明是他在苏南根据地的上级。
这一刻,无数的念头在边季可的脑海中闪过。
上级朝边季可使了一个眼色,瞬间明悟了上级意思的边季可,开始了正常的接头流程,就在他将夹着存单的书递给上级的时候,周围突然杀出来了几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就将两人控制。
“黄道会办事!闲杂人等滚蛋!”
这帮不速之客在威胁之后便将两人绑走,飞快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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