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一样吗?”
徐百川骂,是因为张安平明明“兵变”了,结果却对自己不设防。
张安平反讥,也是这个意思——你既然都喊出了只要你是忠救军的总指挥,就别想让忠救军对友军动手,结果你却跟个莎比似的一丁点防备都没有。
随后,张安平和徐百川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是啊,他们俩个,怎么都跟莎比似的。
……
当徐百川恢复了自由在指挥部内晃悠的时候,看到他的军官都跟见了鬼似的。
张安平在会议室中命人将徐百川这个总指挥架下去的动作,跟兵变没有区别!
但现在,徐百川堂而皇之的在指挥部内转悠起来了。
这……
这怎么跟儿戏一样?!
其他人难以理解,但谭忠恕却理解张和徐之间的这种感情。
于是,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忌讳,而是径直出现在了徐百川面前,将徐百川邀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倒茶后,谭忠恕怔怔的看着徐百川,许久后才涩声问: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谭忠恕从进入忠救军这个体系开始,跟新四军就在打交道。
他还是淞沪大队指挥的时候,就经常带队跟中共的淞沪游击队协作,成为了忠救军参谋长以后,他更是二者之间的桥梁。
但现在,他要亲手制作针对新四军的作案计划,这份难过,无以言说。
徐百川轻轻的摇头:“他决定的事,你觉得能挽回吗?”
“可是……”
谭忠恕嗫喏。
徐百川轻轻摆手:“按他说的去做吧!”
谭忠恕一语不发,徐百川慢吞吞的喝完了茶水后,起身离开。
他也没有起身相送,就那么呆呆的坐着。
……
见徐百川的人不止是谭忠恕。
只不过他们没有谭忠恕那么的直接——当天晚上,接连有多达7名军官夜访了徐百川的屋子。
期间有三人在屋子里撞了个正着,还有三人在过来跟离开的时候碰过头。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打招呼,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这七人问的问题和谭忠恕问的问题一样,而徐百川的回答也一模一样。
可是,这些人的造访,却让徐百川强压的烦躁彻底的释放了。
尽管他没有向其他人表露,可包括谭忠恕在内的八人,他们的询问已经向徐百川证明了一件事:
人心所向!
徐百川敢打赌,现在他要是回一场兵变,这些人一定会鼎力的支持他,支持他将张安平软禁。
可是,没必要!
“你的计划既然注重一个保密……”
“那我就泄密吧!”
“我的兄弟,罪名……我来背!”
下定了决心的徐百川,轻声的呢喃,像是回应张安平白天对自己说的那句骂名他背。
……
今晚的煤山镇不太平。
总指挥部下属的监察处,这一晚上,逮到了四个人。
尽管这些士兵自称他们是睡不着出来溜达,可监察处处长从他们口袋中掏出的东西却做不得假。
有的是一串数字,有的是直接书写的文字。
数字,意味着对方必然是中共或者日本人的钉子,而直接书写文字告知忠救军意欲对贵部动手的消息,却让人……遐想连片。
受张安平指示而在镇外布网的监察处长,面对手上的四份情报,只觉得重逾千钧。
他是白天会议的参会者,不仅见到了兄弟翻脸的一幕,也领到了张安平亲自传达的命令:
严防死守,谨防泄密。
而这个结果就是手上的四份情报。
看着被送来的四个“间谍”,监察处长的心念飞速的急转起来。
若无其事的将情报装进了口袋后,他凝视了一眼四名同僚,冷漠道:
“你们是忠救军的……耻辱。”
四人都没有回应,只是他们高昂的头颅说明了一切。
他们高昂头颅的样子让监察处更坚定了内心,于是下令:
“过来俩个人,和我押他们回去面见张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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