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缝补补,张安平就是这样一个缝缝补补的人,弃他而去,义……义往哪放?!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了眼帘,一贯冷静的徐天第一反应是:
幻觉。
但看着对方笑吟吟的神色,徐天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他顿了顿以后,拎着草鱼走到了张安平面前。
张安平笑着说:“看来我运气不错。”
“我不太会做。”
“我会。”
徐天呆了呆:“好。”
张安平兴致盎然:“今天张大厨给你露一手。”
徐天不语,似是不习惯张安平的这种轻松状态。
两人一道向徐天家里走去,但以大厨自称的张安平在打趣了徐天一通后,得到的只有徐天的冷回应,随后也就不尬聊了——两个糙汉子就这么无语而沉默的来到了徐家。
现在的徐家只有租客,徐母依然在重庆未归。
进入徐家后,张安平第一眼就看到了徐天跟田丹的合照,看着合照,张安平道:
“我以为你会收起来。”
田丹和田鲁宁父女俩是被张安平“逼走”的,因为张安平“识破”了他们的身份,看在徐天的面上并未追究,只是逼徐天让他们离开。
徐天的回应带着一股子“呛”味:“这是我太太。”
张安平反问:“那是说……我不该逼他们走?”
徐天没有回答。
“你该跟他们做个了断。”
徐天却依然用之前的话回应:
“那是我太太。”
“你是军统高官!他们父女,是地下党!”
徐天面无表情的重复:
“我太太。”
张安平失笑:
“如果是别人,这时候应该被我送去监狱了。”
徐天静静的看着张安平。
张安平遂不再搭理:“鱼给我,我去做饭!”
徐天将鱼递给了张安平后,还真的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起了报纸,浑然不理会还在客厅的张安平。
张安平哭笑不得,拎着草鱼找厨房。
他心说:
小徐啊,你知道你这顿饭,得多少辈子的福气才能换回来?
红烧划水、草鱼头粉皮汤、外加爆鱼,一鱼三做后又做了几个小菜,系着围裙的张安平没等到徐天进来端菜,只得自己一个人苦哈哈的将菜端出去。
“徐老爷,开饭了。”
徐天毫不客气的上桌,拿起筷子就吃,根本不尊敬领导。
张安平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后终究是咽了下去,遂不做理会后蒙头就吃。
饭毕。
徐天搁下筷子后默默的看着张安平,直到张安平吃完后,才终于不紧不慢的问:
“需要我做什么?”
张安平笑着反问:“我有那么功利吗?”
徐天不语,但态度说明了一切。
张安平无语,好吧,你说对了。
那条被徐天拎回来的草鱼,现在可怜的尸骨无存,只有两个盘子和一个汤盆证明“它”的存在。
张安平看着这两盘一盆,刻意的将其挤到了一块:
“你看,这两个盘子和这个汤盆加起来,才是真正完整的草鱼。”
徐天皱眉,难得的没听明白张安平要表达的意思。
张安平自己也被他这深奥的话逗笑了,但在笑过之后,张安平恢复了肃然:
“重新认识一下,张安平,中国共产党党员。”
那一刻,屋内死寂一片。
徐天习惯于没有表情,但在这一刻,他脸上却布满了惊涛骇浪。
许久后,他怔怔的望着餐桌。
桌上最醒目的是两盘一盆。
装红烧划水(尾巴)的盘子、装爆鱼(鱼身)的盘子、装粉皮汤(鱼头)的汤盆。
拼凑在一起,才是一条完整的……草鱼。
徐天的目光终于望向了张安平:
“这个……才是真正的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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