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些精悍特工,这些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特工,在看到张安平后,竟然集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步。
郑耀全的脸色当场漆黑如墨。
丢……人!
张安平微微错愕后,躬身道:“郑厅长,多谢您相送,张某叨扰了。”
这番作态,给足了郑耀全面子。
郑耀全也是人精,大笑着说:
“张长官能拜访郑某,蓬荜生辉,何来叨扰之说?一路慢行!”
这古怪的一幕让徐文正简直不敢相信,直到张安平的座驾扬长而去后,他才强忍着内心的激荡,快步走到郑耀全面前:
“厅长,他……他来所为何事?”
郑耀全嫌弃的看了眼徐文正,冷哼道:“管好你自己——丢人现眼!”
说罢,气呼呼的转身进门。
嘭
大门关上。
徐文正一脸的讪讪,转头看了眼随自己而来的一众特工,失望的摇头:
“回!”
门后,郑耀全不由心想:
这张安平要是能彻头彻尾的投靠我……
那他妈我不就爽死了!
……
郑耀全以为张安平是跪了——张安平也在之前的谈话中承认自己“太累了”。
可第二天,一个消息就让他意识到了张安平的恐怖。
中统,开始找唐宗的麻烦了!
不是做做样子,而是全力——中统一动手,就以贪腐的名义抓了警署的两位高官。
郑耀全稍做调查,便知道了原委。
张安平在见自己之前,竟然见了叶修峰!
“好一个张安平!一番话骂的毛仁凤暂时高挂免战牌!”
“一番话说动了中统,让中统的枪口对准了唐宗!”
“一番话又勾起了我的野心——好你个张安平,一天之间,四个对手竟然全被搞定!”
郑耀全是真的没想到张安平竟然轻易的摆平了他们四家。
可越是如此,他反而越相信张安平的话:
军统,已经衰败了,不能再如此衰败下去了!
“好!既然你张安平以党国利益为先,以军统利益为重,我这个做前辈的自然不能小气!”
“不就是军统嘛,我郑耀全,接了!”
……
任何一个机构,正职是正儿八经的掌权者,副职的定义,是辅佐正职。
这是规矩。
而这,也恰恰是毛仁凤要告状的底气。
不管你侍从长多么的喜欢、多么的欣赏、多么的重视张安平,我是你亲自委任的正职,现在被一个副职骂到住院,你侍从长管不管!!
要么,把我这个正职撤了,要么,给我一个说法。
侍从室。
“这个张安平啊,怎么净给我捅娄子、惹麻烦?”
面对着毛仁凤的告状,侍从长也显得为难。
从维护权威的角度出发,张安平确确实实得处理,要不然规矩何在?
一个副职能把正职骂的住院,不处理不行!
可是,相较于毛仁凤,他更信任张安平,他从头到尾,就想把军统交给张安平。
而且张安平从不在乎个人之得失,刚刚还又一次让小家伙受了委屈……
侍从长念叨完张安平后,又忍不住吐槽:“毛仁凤,你倒是给我整了道难题啊!”
庄宏伟这时候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情报:“侍从长,您看看这个——这是介民厅长送来的。”
侍从长接过后翻看了起来。
看完后,侍从长怒冲冲道:“娘希匹,骂的活该!毫无底线!该骂!”
这自然是郑耀全送来的有关张、毛冲突的详细版本。
毛仁凤采取了春秋笔法进行了告状,将矛盾的关键点钉在了“副职辱骂正职致使其住院”,郑耀全则是完整版本汇报——情报系统对这种手段非常精通的。
侍从长骂过了毛仁凤后,可难题依然没有解决——怎么处理?
庄宏伟这时候道:
“侍从长,我觉得不能姑息。”
“不能姑息?张安平?”
“张安平不能姑息,毛仁凤,更不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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