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失言过!
看,张长官从来都是公平公正!
汽车从这些拿钱的特工身边驶过,坐在车里的庄宏伟目光从拿钱的特工身上掠过后,脸色越发沉重了。
夺人钱财,不共戴天!
张安平,你怎么敢啊!
汽车停在军统大院内,庄宏伟急匆匆的下车,看到五个人先后拿到了几十到上百美元不等后,神色又沉重了一分。
郑翊迎了过来,却被庄宏伟无视,他快步走到张安平跟前:“安平,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安平并未拉下脸来,先是示意林楠笙给庄宏伟拉过来一把椅子,随后笑着道:“我知道庄大哥你要说什么——你想多了,给你看样东西。”
庄宏伟未坐,张安平只好起身,将一本账册交给了他。
“这是?”
“发放的遣散费金额。”
庄宏伟翻阅起来,上面的数字让他不由皱了皱眉,数字……很合理,就是按照之前的遣散费标准订的。
庄宏伟阴沉着脸,低语:“你觉得我傻吗?”
他一把拉过张安平,将张安平拉到了一边:
“你不要自欺欺人!这有什么用?”
张安平笑着说:“国民政府只需要按这上面走账就行了——其他的钱,有人出。”
说罢,张安平脸上露出了几分的阴恨:“什么钱都敢贪!那就做好出血的准备!”
庄宏伟恍然,合着张安平是打算从饕餮们身上弄钱啊!
能成吗?
庄宏伟倒是认为能成,张安平的手段可不少,现在侍从室又在彻查,以张安平的手段,必然能从饕餮们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能这么干!”
“庄大哥,你放心好了,出了事我兜着。”
庄宏伟不好直说,便指责:“你这是在收买人心!自古以来,私收军心,都是有异心的!你这么做,会失去侍从长青睐的!”
张安平不以为意:
“我又不傻,我之前就跟他们说了!这种事我怎么敢贪天之功?!”
“你……你……你……”庄宏伟指着张安平说不出话来了,最后一咬牙:“实话告诉你,这钱,不能这么发!这是侍从长的命令!命令,你懂不懂!”
庄宏伟其实不想抬出来侍从长的。
作为侍从室的侍从,维护侍从长的名声是必须要做的。
可是,张安平眼里只有侍从长,若不如此说,张安平压根就不认。
这一千多人要是都按照这个标准发出去了,那军统更大其他近两万人,就得都这么发。
别忘了各路军阀盯着呢,一旦这么做了,军阀们可就有理由不裁军了——当然,他们是可以裁军的,但就得按照军统的待遇来。
军统两万人,遣散费三百多万,军阀手上裁军百万,那不得几千万上亿美元?
有这个钱,给中央军剿共不行吗?
张安平愕然的看着庄宏伟,在沉默了十多秒后:“这钱,不需要国民政府出,对外,公布第一套帐,不行吗?”
庄宏伟急切道:“安平,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事情不能这么做啊!你不能开这个头明不明白?!”
“钱,收回来,按照这个帐发!”
张安平的怒道:“发出去的钱,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要架着侍从长烤吗?”
庄宏伟继续抬出侍从长:“你知不知道侍从长有多难?”
“张安平,你不要仗着侍从长对你的宠信为所欲为!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张安平闭上了眼睛,在沉默了足足两分钟后,才缓慢的睁眼。
其实这时候的张安平是非常……懵逼的。
他之前的想法只是故意摆出一道难题让侍从长发愁——他认为以侍从长的性子,十有八九会偏袒饕餮们,有侍从长的偏袒,想要从饕餮们身上割下两百多万美元的肉,那简直是做梦。
他不可能拿军工迁徙的钱填这个窟窿,所以最终的结果在他看来是:
发过的那些人直接收回来并取销对他们的裁撤——剩下的人就按照之前的数额发。
无非就是现在发放了百来人嘛,解决方案多简单。
到时候就是藏着掖着、死不承认这事嘛,顶多军官多加点,但他完全可以装病避开这个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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