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忍一丝褶皱，只要是出门，前后都必定会洗澡。每次用的沐浴露品种、香气、份量都不同。而且洗澡时间很久。

    就连我觉得最懒惰的所谓暗精灵，也有奇怪的癖好。她也很喜欢清理污垢……但不是指甲，也不是洗澡。是护理宝宝食堂和头发，那时间花的甚至比她喝可乐吃薯片的时间还久。

    不说她们，单说和我一样的夏夜姐姐和夜夜妹妹。

    为什么也和我不一样？

    ‘指甲当然要圆润。’

    姐姐这样说。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呀？

    ‘等你成为大人，就会懂。’

    ‘我是大人。成年了。’

    ‘不懂，就没有成年。’

    ‘……’

    我实在不明白。又跑去为夜夜，为什么突然变得爱洗澡。

    ‘因为很舒服。’

    ‘……’

    完全不懂。

    到底是说做什么事很舒服，还是单纯突然喜欢洗澡了？

    言归于此，过了一年，知道人类越来越多的小习惯，我反而越来越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像人。像与姐姐一样有魅力的女人。

    像是做梦一样。

    一年前，我真的与大哥哥缔结了某种关系吗？

    是不是，单纯的同情？

    我连夜夜都不如？

    ——

    灯会终于开始散了。

    但该怎么说呢？

    苏明也不擅长开导，教导之类的。

    “觉得怎么样？”

    只能无聊的问无聊的话。

    “好。”

    得到的也自然是别扭的回答。说她不开心吧，又小又白的手抓的很紧。有种生怕丢了的感觉。

    “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其实可以再放松点，你看，那边的灯好看吧？”

    “……嗯。”

    “……”

    不。

    她们和人类的审美不太一样吧。

    说到底，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意思的花灯，她又真的会觉着很有趣？

    好。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回到自己擅长的领域。

    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再瑟瑟之后敞开的。何况早就是恋人关系。

    ——

    我当然知道夜夜和姐姐是故意走散的。

    给我机会。

    她们也觉得我可怜，除去一年前就和大哥哥没什么恋人的氛围，还是那么胆小。

    酒店。

    会做人类那种繁衍的事。我并不抗拒，甚至有些期待。

    “开一间房吗？这位妹妹……成年了？”

    “……”

    在大哥哥开口之前，我恭敬的递出身份证。因为已经听妹妹说过好多次，记住了。

    “你带了身份证？”

    “啊。我是说……有点熟练？也不对。”

    “……”

    迎着大哥哥奇怪的视线，我的脸颊又不自觉扭曲。

    在高兴什么？

    这也可能是人类的同情。可能因为姐姐和妹妹的关系，特地这样做。

    并没有爱。

    我们三个身体都差不多，大哥哥没什么需要从我这补足的。

    我……

    最开始就怪怪的，现在更奇怪。搞不懂人类，但分得清……人类有句话是对的。日久生情。一年时间我都躲着，哪来的情？这是施舍。

    我已经完了。连夜夜都不如。

    ——

    开好房。

    普通的洗澡，普通的接近。

    其实苏明还有点好奇，现在的夏柚到底有多害羞。

    “……”

    确实很腼腆吧？

    从头到尾都没睁开过眼睛，浑身绷紧。像是奔赴刑场。

    但要说她害怕啥的，工程涉水程度又不太对劲。具体点说，可以立一块‘水深禁止游泳’的牌子。

    抿紧樱桃般的嘴唇，几乎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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