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之色。
她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大力揉搓,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恨不得要把皮都给扒了下来。
那种扒皮剥骨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
更难受的是,被陈留白一手按在头顶上,她的神魄仿佛被定住了,整个身子失去了控制,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破!”
陈留白轻吐一声,所有的法念成形,全部为剑。
剑光激发,将成团的黑气破掉,一下子从赵格儿的身子骨上剥离开来。
嗡!
此团魔念并未就此破灭,而是飘荡在半空中,化作一副狰狞的鬼相,死死地盯着陈留白:“我找到你了……”
这不是真得在说话,而是意念传讯。
随即化为黑气,消弭于无形。
陈留白脸色平静,松开了手,赵格儿立刻瘫倒在地,像一团软泥。
陈留白并不管她,开始闭目养神。
在刚才的博弈中,法念与对方厮杀,这本身就是一场消耗。
消耗之大,要远超正常的对敌。
不过在拼杀过程中,对于法念的磨砺颇有帮助,能获得不小的成长。
而这种磨砺的机会,平常时候难以遇到。
不管切磋,还是实战,总得有对手才行。
所以碰上了强劲的对手,未必是坏事。
好一阵子后,赵格儿终于幽幽醒转,当睁开双眼,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欣悦。
虽然浑身酸痛,十分的疲倦,但再没有那种被巨石压在身上的沉重感,而感到了轻松。
她奋力爬起,发现自己的衣裳全部被冷汗给濡湿了,好在穿得厚实了些,否则的话,定然线条毕露。
这个时候,她很想跑出去,找一面铜镜照照,看自己的脸容是否恢复如初了。
可没有得到陈留白的允许,她不应该离开。
陈留白睁开眼睛,问道:“你见过国师,可看出破绽来?”
赵格儿摇头:“看不出来,他整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说话和气,如沐春风。”
“那你父王呢?”
“我已经两三个月没见过他了……公子,你说是不是愿空施展魔功,从而控制了我父王,将他视作傀儡,然后为所欲为?”
陈留白反问:“你的认为呢?”
赵格儿激动地道:“一定是这样,我父王以前勤政爱民,乃是仁君。只是后来信奉了释家,才变成如此。”
陈留白不置可否,转口问道:“听说你的四哥准备起事,已经万事俱备,只等一声令下。”
赵格儿点头道:“是的,我之前也曾说过,在那么多位哥哥中,以四哥实力最为雄厚,并且脾性宽厚,深孚众望。”
“你们搞这么大的动作,愿空和天龙寺那边就毫无察觉,没有进行阻止?”
“这么多年来,愿空和我父王做法念经,其实很少插手和干涉朝政国事。当然,有传言说,愿空时常在我父王耳边进言……不过在最近这段时日里,他们都躲在深宫内不知捣腾着什么。我很怀疑,我父王已经驾崩了,只是消息被封锁住,并没有传出来。所以,四哥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准备强行入宫去觐见父王。”
所谓“强行”,说白了,就是谋逆,一旦闯进去,不管延康帝是死是活,都已成定局。
不过在此之前,依然存在一定的阻力。
并非说是国师和天龙寺,而是禁军和大内。
这两方面都是忠于延康帝的精锐力量,尤其是大内,高手如云,不容小视。
双方一旦开战,即使能攻而克之,也会有不小的伤亡。
更重要的还是名分上的问题。
谋朝篡位,甚至弑父……
这等罪名,无论如何,赵斌都不愿意沾染上,他所能打出去的旗号,也就是“清君侧,诛奸邪”了。
至于实际上该如何操作,如何进行,至今仍悬而未决。
赵格儿并未参与到核心的决议当中,她身中魔气,自身难保,实在撑不住了,于是出来,在叶火生口中,得知陈留白去了西山筑仙观,好一阵子没回来过了。
没办法,她只得叫上叶火生,两人一起出来找人。
好在眼线消息灵通,得知乾阳老道和陈留白受邀来到了文武轩,就赶紧过来了。
陈留白忽问:“如果说,让你四哥不要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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