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懂行的,说了也没关系。”
“总归就是后面的照养和吃药的问题。”
“你不是打算回汉市看你师父的么?”梁霞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这一次母亲住院花的钱不是大钱,她私下里和两位哥哥问过,她不需要凑份子。但还是觉得,今天的氛围,的确是稍微有点敏感了。
“外婆都受伤了,我就给师父讲了一声,以后再去。”
“我早晚得回去读书的呀。”方子业解释说,心情彻底平复下来。
之前的方子业,压根没有觉得和舅舅大姨相处时,有一点压力。但今天的感觉,颇有不同。
“多读书挺好的,今天我说的就是场面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你奔得越远,我和你爸就越高兴。”
“不过,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平平凡凡的,安安稳稳的,就是你爸妈对你最大的期待了。”母亲梁霞,看着方子业有点心疼。
她对方子业的要求不高,从不鸡娃,但方子业貌似很多时候是自己鸡自己。
……
又一日后。
方子业从巴县人民医院出来,上了坐去恩市的私家车后,心情变得缓和了些。
有一个认识就是,外公外婆都老了。
而一旦他们百年之后,自己的工作落定到了汉市之后,自己在恩市,唯一最值得牵挂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
舅舅和大姨,估计自己是肯定会造访的。
可若是万一,舅舅和大姨也都百年之后,方子业估计是不会时常去造访自己的表兄弟们了。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得学会适应生离死别。
而方子业觉得,可能是自己职业的因素,他比普通人,更加适应生离死别,因为这一次出来,方子业非但没有特别不舍,反而是有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
舅舅舅妈的小心说话,外婆和外公,再一次为自己的孙子和孙女未能在外婆住院期间前来看望解释。
仿佛都在给方子业诠释着,你已经长大了,所以我们都已经需要给你解释一些东西了。
且在他们的心思里,也会觉得方子业是会在意一些东西了,比如说亲情,比如说方子业是不是觉得他们不孝顺……
“你外婆怎么样啊?应该没问题吧?”没想到,在车上,师父袁威宏还发信息问了一下。
“师父,没事,都解决了,做的手法复位加石膏外固定术。”方子业回。
“谢谢师父关心,就是这一次,没能回来和您一起喝酒。”
“喝酒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喝,家里事才是正事!”
“处理好了就行。生活就是这样,可能意外和鸡毛蒜皮随时都不期而遇。”袁威宏在信息里感慨。
方子业往四处看了看,觉得自己的师父是不是在监视自己。
然而,袁威宏又说:“趁着还有时间,多陪陪老人好,这样以后也会减少些遗憾,我们年轻人,永远无法消磨掉遗憾的。”
袁威宏似乎很有感慨。
方子业闻言,内心一动,倒是没了师父在监视自己的心思。
谁家里没有一个爱自己的老人?没有的数量,只有少数。
“比较敏感的话题,我们就不聊了吧。”
“那篇文章,已经算是投出去了,六月中旬见刊,狠狠地花了你师父一笔钱,就连你师母都心疼了,好在能报销。”
“不过,下一篇文章,就又该启程了。你给你师父们找的事情,你师父们,也只能替你背起这口锅呀。”袁威宏道。
“师父,是天罗建立的那个数据模型吗?已经可以开始写了吗?”方子业问。
“嗯,是的,这篇才落定,下一篇就来了。”
“这一篇我们慢慢写,不着急,这一篇论文,必须得要等邓勇教授十分熟悉之后,才能够投出去。”袁威宏说。
方子业也不是特别的小白了,便问:“是不是因为,邓教授要经常出去参加学术会议,会偶尔被人问起?”
“不然呢?”
“作为你的师父,邓老师傅不背锅,谁来背起这口锅?让李老教授吗?那不可能。”
“你所说的问,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就是,军区疗养院的项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等你回来,别人可以称呼你老师一句副院长了。”袁威宏说。
“啊?”方子业错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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