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道:“韩教授,上个月我们组那个病人的费用问题,是我个人的责任,暂时的欠款,就从我这里扣吧,不要走。”
彭隆所说的事情,是方子业都不太清楚的,于是便看向了彭隆方向。
韩元晓却说:“彭隆,这不是你个人的问题,这就是科室的问题,你也不要自作清高。也不要把科室里的其他人都看成是钻进了钱眼子里的俗人。”
“我们也是俗人!”
“你已经是副教授了,有过足够的阅历,我也相信伱肯定是有其他的考虑和想法,只是造成的事实,我必须要在科室里的交班上告知给其他人。”
“今天的交班,就先到此为止……大家各自开始查房吧。”韩元晓摁灭了彭隆想要独自扛起责任的清高后,就宣布结束了交班。
……
查房时,方子业才好奇地问了一嘴李源培,彭隆组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这个住院总都不知道?
不过,很显然李源培也不太清楚,只是说:“好像是彭隆副教授做了一台手术,费用问题没有催缴到位,最后病人欠账出院了。”
“打了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另外一个电话都留的是空号。”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欠款好像有两万多还是三万块……”
看到方子业与李源培窃窃私语,袁威宏踢了方子业一脚,笑骂道:“聂主任,请多多包涵啊,我这个学生实在没规矩。一直皮实惯了。”
袁威宏这么一叫,方子业和李源培的二人赶紧立正,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聂主任好。
聂明贤,目前虽然博士未毕业,但是实打实的副主任医师的职称,表面上的专业职称,比袁威宏这个主治还要高。
嗯,袁威宏是今年的五月末与方子业一起参加晋升职称的考试,考过之后,才有可能成为副教授和副主任医师。
聂明贤是见过世面的,因此微微拱手说:“袁老师,我和子业各交各的,您就别给我戴其他帽子了。”
“我初来乍到,好不容易才找了个铁兄弟作靠山,袁老师您就要把歇脚处给推了。”
“这可不太厚道。”聂明贤的话里面,玩笑中带着压力。
有一种内涵袁威宏的味道。
袁威宏其实没有这样的意思,认真地看了看聂明贤,眼神谨慎地眯了一阵,嘴角翘了翘:“聂主任这攻击弹道有点东西啊?”
刘煌龙谨慎着聂明贤不是袁威宏的对手,就赶紧插嘴道:“袁医生,你就别欺负小孩了,小聂比你还是小了很多的。”
袁威宏则看了看聂明贤说:“现在的小孩打人可疼了。”
袁威宏的本意是在说聂明贤才三十二岁,就已经副高了,等到自己这个年纪时,还说不得有可能是正高。
“嘿!~”刘煌龙瞬间发出尖锐一声,看向了方子业:“有道理,现在的小孩打人可疼了。”
“两位教授,几位主任,聊完了没有?聊完了就带小邓去查房啊?”邓勇摸着下巴上的肉痣,过来‘请示’。
一群人立马立正着跟在了邓勇的身后,默不作声了。
去查房时,正好遇到了韩元晓的团队,韩元晓所在组是中间二十张床。
邓勇的团队,人数与韩元晓的团队在人数上基本相当。
刘煌龙‘平’副教授位置,聂明贤最多就顶一个主治,比如说之前的李诺,方子业最多算一个博士的坑位。
然则,两个团队的质量,却完全不成正比了。
韩元晓笑着顿步看了看邓勇,羡慕着摇了摇头又低头带队进去了。
邓勇则是昂首挺胸,跨着八字步,走向了自己主管的1-20床在编床位。
进门后就问1床说:“昨天睡得怎么样呀?手术要在下周一去了欸。”
“我们的手术日是周一周五,昨天正好是周五,周六是上周四的班,就不是我们组的手术日了。”邓勇解释。
五一之后的调休,上周几的班,就是不同组的手术日,因为五一节假日,科室里的新入院病人非常多。
这是一个胫骨节段性缺损的患者,在地级市医院里治疗了一个月,这才转来中南医院,门诊等了很久,入院又排队了许久。
进院后看到所有人都是这么排的,大家一起吐槽倒是有共鸣,但所有的戾气和焦虑也渐渐消散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么多病人,要这里的医生几天就把所有病人处理了,然后累死几个医生,以后大家又去同济协和里排更久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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