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罗就一种信念。
我不靠你吃饭,我和你相处过得去就行了!
如果你觉得我冷淡了,你也可以对我冷淡啊。
……
方子业挂断电话后,就直接走出了手术室的更衣室,穿着鞋套,往骨科大楼方向走。
方子业想了想,还真不是他们对言初有‘特殊’的关照,主要是言初作为组里面前面几例完成的毁损伤患者,所以有一种特殊的情愫。
而言初也是他们第一例功能重建术的患者。
在这样的情况下,病人的选择和信任,也是对医者的一种‘救赎’。
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毁损伤保肢术和功能重建术。
第一个毁损伤病人,何元升大哥,第二例,言初;第三例,彭理。
方子业也只对这三个人记忆深刻,其他的名字,就只是单纯有个印象。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恢复得怎么样了……”方子业嘴角莞尔起来。
这是他最近听到的心情最为美好的消息之一。
……
方子业赶到邓勇教授的门诊办公室时,里面有一个师弟在做助手。
陪着言初来的,除了言初的父母,还有他的爷爷奶奶,且旁边摆放着一个篮子的鸡蛋。
“方医生。”言初的父亲喊。
“方医生。”言初的母亲也一边喊,一边让位。
“方哥哥。”言初拄拐站着,且这会儿将拐杖提了起来,站得笔直。并且还俏皮地将患肢抬起,活动着踝关节。
“这位就是方医生吗?”这是言初的爷爷。
“子业!”邓勇这会儿也是放下了鼠标,斜坐在了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方子业与言初一众人,当一个相对安静的观众。
方子业快速地读取了言初的活动度,跖屈、背伸、内旋、外旋、脚趾翘起……
“恢复得很不错,在家里没少吃苦吧?”方子业看向了言初的父亲。
言初的父亲点头,抹了抹眼角说:“前期很痛,痛得喊。但到了六月十号以后,就好了,基本没怎么痛了,听她自己说只有偶发的刺痛。二十号以后就基本消失了。”
“方医生,谢谢你啊。”
方子业则又看向了言初脚上的疤痕,竖起了大拇指:“很不错,很棒。”
“方哥哥,我们老师说,我有机会可以重新上舞台,只要我继续恢复和继续练功的话,有可能还可以跳舞,就是以后如果想当舞蹈家有点难。”
“不过当一个舞蹈老师应该没问题。”言初主动汇报。
方子业不好奇言初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地就接触到她老师,以言初的家境,再找一些指导老师不是问题,也没有经济压力。
“那恭喜你啊!~”
“不过言初,你近期是不能够去做美容手术的哦,不然的话,容易再发粘连。最好是一年甚至两年之后,再去做皮肤的美容手术。”
“其实脚上的疤痕,也还好。”方子业再一次告诫。
女孩子都有爱美之心,如果可以的话,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加美丽。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那么着急的。
“方医生,这个你放心,您的话,我们肯定都记得紧紧的。”
“其实在我看来,就算现在言初她不去美容也没关系,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言初的父亲很满足地说。
如果说言初的病情不是毁损,那他肯定希望言初能够一点疤痕不留。
但在那样的情况下,现在还可以保住脚,且还可以跳舞,让女儿开心,他就觉得没什么遗憾了。
“方哥哥,我能不能请你去看我跳舞啊?我休学了,所以我下学期还是高二,我还有机会参加学校的元旦晚会……”言初抬起头,满心欢喜地邀请。
言初这话,让他父母脸色都轻轻一变。
这话她提前可没和家里人商量过。
方子业很忙,这是言初不知道的事情。
方子业闻言也是一愣,仔细思考之后,道:“现场去看可能没时间,你方哥哥我现在是住院总,住院总是不能离开医院的。”
“不过你可以让你的父母拍视频给我,我会很开心的。”
言初问:“什么是住院总?很忙么?”
邓勇听到这里,就接话了:“住院总就是总住在医院的住院医师,这是医院里的规定。擅自离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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