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乘十倍,都远不如四妹妹一个人重要。
而从古至今那么多朝代,真正“嫡出”的皇帝能占几成?对绝大部分人来说,与其维护封建时代皇室的“嫡出正统”,不如祈祷皇帝是个正常人,天下才勉强能有安生日子过。
“何不食肉糜”是嫡是庶来着?
历史书上不教。
不过,生在勋贵之家,倒有一个切实的好处,就是她想知道朝堂动向会更简单。毕竟成婚之前,
安国公府的生死存亡与她紧密相关,所以,至少京中大致变动,她都了然于心。她并不需要特地打听,只需在各家长辈偶然谈到时记住、分析,就足够让自己明晰。
“弟妹一席话,真如拨云见月,拂去了我心中迷雾。”崔瑜笑道,“分明这些道理自己也都懂得,却迂腐自守,不肯认真理清其中利害。幸好,不曾行差踏错。”
“大哥是有文人的清高之气。”纪明遥忙说。
其实,皇帝立谁做太子,都不影响崔家的利益。
不似安国公府等勋贵之家天然便为联盟。他们想重振昔日荣光,自然要拥立齐国侯之姊、先皇后所出的六皇子。
这些人也并非真如他们表现得那样冠冕堂皇,是在维护“嫡出正统”,不过是为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已。
“身在名利场中,还何谈清高二字。”崔瑜摇头一笑。
他并未表态今后会如何,纪明遥也没有追问。
明天还要出门,今天得早点睡。
可正当她想告辞,孟安然开了口。
“但六殿下,毕竟是元后之子。”她抿唇问,“我是不如弟妹对朝局了解甚深,我只觉得,若叫侍妾之子越过元后之子立嗣,元后与六殿下岂不可怜吗?”
一时间,屋内有些静。另外三人都不约而同有片刻沉默。
纪明遥既在思索该如何回答,还额外考虑到:她此生亦是侍妾之女,可能立场天然有所偏颇,是否不答此话,交给大哥最好。
崔瑜已握住妻子的手,示意不是她问出的话有不妥,而是他还在思考。
他又不由看向弟妹。
弟妹与夫人同为女子,是否弟妹也会另有一种看法,她的解释更能让夫人理解信服?
但这一看不要紧。
他竟看见阿珏正想拉弟妹的手!
嚯!
崔瑜忙示意夫人也看,用气音笑道:“这回是他们学咱们了。”又“啧啧”两声说:“他倒是干脆些!弟妹还等着呢!”
孟安然不禁一笑,捶他:“他们都听见了!”
在兄长与长嫂的注视下,崔珏并未退缩、也无丝毫犹疑,更未有脸红耳热。他按自己的步调握住了夫人。
他与纪明遥之间隔着一道茶几,因此,他是伸手越过一整个茶几,在纪明遥椅子的扶手上握住的她。
纪明遥现在和崔珏一样面无表情,只有两颊发烫。
崔瑜就笑:“下次把你两个的座位摆在一处,就不用这般费事嗷!”
他疼得往旁边一扭,差点没跳起来!
孟安然也没想到自己这一下拧得这么重!
现在,满屋里脸最红的只怕是她了。
她忙把丈夫拽回来,用眼神给他赔礼。
崔瑜也顾不了形象了。
他忙揉了几下腰,连忙笑道:“弟妹,你嫂子她是真不明白。她方才问的,你怎么看?”
孟安然也发觉自己问的话有些别意,好像她在质疑弟妹的看法一样,忙要解释。
但她开口前,崔珏站了起来。
崔珏只面向兄长,深深一揖至地,请求说:“大哥,夫人她生母已去多年,就莫要让她解答此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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