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嫡姐换亲之后》

78 她选择的人(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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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虽然是出了阁的女儿,不好永远不回去,可应付着坐上半天,见见不喜欢的人而已,完全不难。

    现在,安国公府里谁还敢真正为难她?就算安国公疯了,什么她的名声、皇帝皇后的心意等等都不顾了,贴身跟随她的女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直接杀出来就是。

    让崔珏带纪明远去各家拜望,更是对他本人立场的动摇。

    “照顾妻弟”四个字,完全不能抵消“站位不清”带来的负面作用。

    新年毕竟与其他节日含义不同。

    怀抱手炉,纪明遥耐心思索。

    要拒绝吗?

    可若明远真在这十几天里被算计得手,她心里是否能毫无自责与愧疚?

    即便离开安国公府后,许多从前不敢也不能细想的问题,都重新在她心中明晰:

    比如,姨娘为什么绝口不提她的从前,满安国府也没人知道没人说起?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出身、父母、家人?就算是从小被卖了做丫鬟的,又有什么不能提!

    是真没人知道,还是不敢说?

    姨娘必然是理国公府或温夫人弄来和姚姨娘争宠的人,为什么却连温夫人私下都没与姨娘说过一句从前?

    温夫人对姨娘的所有支持,只体现在服侍的人手,和按需送到房中的绫罗绸缎、金玉首饰、笔墨书纸上。

    皇后会关怀她的家人、母亲。

    她对身边的人好,也会留意他们的家人是否需要帮助。

    就算真没了家人,日常闲聊,总会说到几次。

    再比如,为什么姨娘临去之前,其余什么都不说,只努力、反复地叮嘱她,“多听太太的话,敬爱太太,没有太太,哪里有我们”,一遍又一遍重复,生怕她记不住?

    姨娘只是在担忧她被安国公和姚姨娘针对谋害吗?

    但,一切毕竟都还只是她的猜测。

    目前,她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

    在旁人看来,温夫人毕竟养了她十二年。

    直到去年,姨娘的忌日,安国公府正院餐桌上,也仍没出现任何荤腥。

    她曾把安国公府当成“家”。

    虽然现在早已不是。

    纪明遥看向镜月。

    “只要太太舍得明远,把人送来就是了。”她轻声笑,“但我和二爷新年里拜会的都是亲近的长辈亲友,只怕不好带明远同去。我得和太太提前说明,别怨我把明远独自留在家。”

    她与温夫人、尤其与安国公府的纠葛,不能再多牵连崔珏。

    她不愿意。

    继续留明远在崔家读书,是她的极限。

    将来,若有彻底和安国公府翻脸相向的一日,她不会选择温夫人,温夫人也不会选择她。

    温夫人,从来没有真正选择过她。

    细细算来,一次都没有过。

    并非亲母女,她当然不会因此生怨。

    但温夫人在选择别人时,不能伤害她选择的人。

    她不允许。

    新年留安国公嫡长子在家,让安国公嫡长子在自家吃年酒,可以只算在她自己身上。

    凭她在皇后面前的情分,大约还消耗得起。

    镜月张了张嘴,没敢劝任何话。

    她应声,行礼告退。

    虽被拒绝了一半,温夫人也仍然选择,让纪明远初二就去崔家过年。

    镜月又到崔宅传话。

    纪明遥一笑,只说:“太太不怪罪就好。”

    她没有任何言语再让镜月转达。

    她和温夫人,先维持这样,倒也很好。

    她已问心无愧。

    除夕已至。

    孟安然才生产不过八日,尚不方便起身,自然不能入宫领宴,早已请了假。

    身为崔家唯一能入宫的女眷,又是帝后亲封的三品淑人,纪明遥不可缺席,一早便被崔珏抱起来,按品大妆。

    淑人的冠服又比做恭人时沉重了些。

    才成婚不到九个月,纪明遥入宫竟已能算“轻车熟路”。

    而习武半年有余,即便来着月事,在寒风中的广场上站立半个时辰朝贺,她也没太觉得疲乏劳累。

    朝贺之后,男女分内外领宴。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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