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荡山河》

13 斗妖邪狐媚伏诛 经襄水探明蛟迹(3/4)

   施芳又嗲声嗲气地道:“好弟弟,姊姊接下来这一招叫做‘峰峦如聚、波涛如怒’,你瞧仔细啦!”左足往上一撩,裙摆随之荡漾,足尖往他面门踢来。

    卫凌羽正要挥剑斩它左足,乍见裙底亵裤,惊得一颗心扑扑跳将起来,忙将头一别,往别处看去。忽觉脸上生疼,给它的鞋底蹭了一下。

    施芳一招得手,回身直挺挺地往他怀里撞来。卫凌羽不知这招又是什么名堂,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不敢近身相搏,左手剑鞘往它后心点去。

    说时迟、那时快,施芳左手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撩回来,抓住了剑鞘。卫凌羽只觉得左臂一阵酸麻无力,剑鞘已被它夺了去。立即以挺剑去刺。

    施芳脚下一点,向前轻飘飘跃出半尺,回身抛个媚眼,假嗔道:“干么这么粗鲁,也不怕伤着了人家?”剑鞘在手里滴溜溜一转,往前送出,不偏不倚地套住了长剑。

    卫凌羽生怕长剑也给它夺了去,正要跳开,施芳却突然松手,转身又朝他怀里倒来。

    卫凌羽左手成爪,抓它后心大椎穴,左膝提起,撞它臀间长强穴。那大椎穴是督脉与手三阳脉络之会,一旦被封,气机受阻,上肢便不能动弹;长强穴在人身脊椎之末,当足少阳、少阴两经络之会,乃督脉要穴,下身行动之关键所在,被封后可教下肢瘫痪。

    本拟先制住施芳,然后思量如何发落,哪知施芳突然回身,竟然贴着他身子上来。他这左手一抓、左膝一顶,分别奔向了它前胸和下阴。顿觉不妙,忙忙地落脚回手,毕竟慢了半拍,给施芳衣怀撕裂,露出一抹春光。

    卫凌羽更加羞愤,想跳将出去,突觉后腰上一紧,原来施芳一条腿已经勾住了他的腰身。

    卫凌羽手忙脚乱,叫道:“快放开我!”

    施芳真气一荡,衣袖震碎,露出一对芊芊玉臂,环住了他头颈,另一条腿也将他腰身勾住了,眉目间秋波荡漾,嗲嗲地道:“冤家,装什么正经?”说着,竟然朝他唇上吻了过来。

    施芳气若幽兰,丝丝沁进了心脾,卫凌羽惊得面红耳赤,头昏脑涨,浑身燥热难当。情知这狐妖必是使了什么魅人的妖术,猛咬一下舌尖,好教自己固守灵台,把头一歪,让它一吻落空。

    施芳笑着往他耳际呵了口气,卫凌羽觉得耳垂微痒,一股难表的异样情绪涌上心头,无暇他想,直接咬破了舌尖,一口热血喷在施芳脸上,怒道:“不知死活的孽畜!”弃了长剑,双掌并举内合,击它两侧太阳穴。

    这下是动了真怒,出掌时用尽了全力,便是没有真气加持,也管教施芳讨不了好果子吃。施芳双臂往下一滑,将他肩头箍紧,便教他双掌无论如何不能发力。

    随之,足跟在他膝弯一点,卫凌羽立时跪倒。施芳骑在他身上,搂抱紧了,压在身下,媚眼带春,道:“冤家,‘峰峦如聚’见识到了,知道什么叫作‘波涛如怒’么?”

    卫凌羽怒气填膺,又见施芳吻了上来,铆足了劲将头一点,额头径直撞上施芳面门。这一着出其不意,施芳不备,惨叫一声,几颗牙齿混着鲜血吐了出来。卫凌羽右掌捏个凤眼捶,朝它肋间一点,施芳吃痛之余身子蜷缩。

    卫凌羽双腿一扬,使个“鲤鱼打挺”的前半势,双腿忽然一错,绞住了它的脖子,给它压倒,己身坐起,举掌往它丹田劈落。施芳咽喉被锁,出声困难,丹田受击,发出两句不成样子的痛呼。

    卫凌羽恼它多时,这会儿打发了性子,双掌连击,给它小腹都打得瘪了下去。起初施芳还能挣扎,挨了五六十掌后,终于气息萎靡,现了原形,脑袋歪斜,一张狐嘴扭曲的不成样子,已然是断气了。

    卫凌羽大喘粗气,这时觉得额头生疼,伸手抹下血来,原来是适才头锤发劲猛了,虽给施芳牙齿磕落,却也把自己额头也磕破了。

    起身整理衣袍。那瞎眼老汉早已躲进了屋内,闭紧了屋门。再看那老狗,业已气绝。

    施芳作恶多端,一旦伏诛,不忍它曝尸荒野,拎起狐狸尾巴,到无人处撅坑掩埋。然后继续赶路。

    又行了小半个月,到了弘农郡陆浑县。淯水流经该县,便赁了一艘小船,乘船南下。

    不一日到了襄阳地界,那艄公到了凤林渡口,靠岸停泊,道:“客官,今天是十五,咱们在这里歇两日,待十七了再走。”

    卫凌羽道:“船家,你摇撸摇得累了,歇两日也不打紧。”他只知林婉怡要去荆州,但荆州广博,下辖七郡百余县,要寻她自非一日之功,也就不在乎多这两日了。

    那艄公约摸三十来岁的年纪,为人十分和善,解释道:“小人以撑船为业,倒不怎么觉得累。只是这两日江面上有些不太平,走不得船。”

    卫凌羽奇道:“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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