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你自己不问他,问我们干么?”
那长脸老道笑骂道:“没大没小!”对卫凌羽道:“贫道马升风,忝居清风观住持,不敢请教小友尊号。”觉得卫凌羽来头不小,以他五六十岁的高龄,双手合抱阴阳,平齐于胸,主动施了一礼。
卫凌羽听他自报家门,忙深深一揖,道:“不敢,不敢。您是‘升’字辈的师长,不是晚辈的师伯,便是晚辈的师叔。晚辈后进末学卫凌羽,见过前辈。”
马升风笑着点头,对侯氏兄弟道:“狗头雕没教过你们礼数么?见了老道不称师伯,竟敢称‘驴脸’。你们可得好好向这位小道友学着些。”
草棚里还有三个道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左首的是两个青年,一个身材魁梧,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腰间挂着一口柳叶刀。另一个身材较瘦,与卫凌羽相仿,面相普通,双手拢在袖里,神色颇为冷峻。
右首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风华正茂的如花年纪,圆脸大眼,煞是可爱。腰间挂着一口药箱,似乎有些怯生,一副娇羞模样。
那佩刀的魁梧青年先向马升风行礼,道:“晚辈清微宫陆无涯,见过师叔。”
那冷峻青年跟着道:“晚辈长春宫陆维祯,见过师叔。”
那圆脸的小姑娘也红着脸向马升风道:“晚辈神农宫吕凌烟,见过马师叔。”又向众人罗揖,道:“见过各位师兄。”
马升风以长辈礼回应三者。众人也纷纷向吕凌烟回礼。
侯不明一拍大腿,叫道:“这小姑娘懂事,知道见过诸位师哥,好极,好极!”
侯不白道:“老大,你鬼叫个什么?屁股不疼了?”突然向侯不明臀上拍了一掌。
侯不明痛得哇哇大叫,正要去打还了它,侯不白已经跳出五丈开外了。
马升风没去理会顽闹的侯氏兄弟,道:“你们都是为了纯青琉璃心来的么?”陆无涯和陆维祯各自称是。
卫凌羽心想:“我是要促成林姑娘拿到纯青琉璃心,那么也算为此而来了。”于是点了点头。
吕凌烟道:“回师叔问:晚辈不想要什么纯青琉璃心,只是晚辈粗通一点岐黄之术,想……”脸上一红,不往下说了。
马升风哈哈笑道:“神农宫的弟子说自己粗通岐黄之术,那么天下谁敢说自己精通此道?你是担心明日有一场恶斗,我上清门人不免缺胳膊少腿,你好救治,是不是?心肠不坏,跟你师父一样,不过,你这小小的药箱里能装多少药?不见得够用罢!”
吕凌烟给他说中了心事,脸上更红了,道:“师叔教诲得是。那么晚辈现在就去采些止血的药来。”
马升风摆了摆手,道:“老道可没有教诲你。你神农宫出彩的是医术和炼丹,法术、武功俱是平平,你小娃娃家走远了,遇着歹人可不好,还是在这里待着。这里这么多同门,也会照应一二。”吕凌烟称了声是,再不言语。
就在这时,侯不明纵到卫凌羽身后,蹦起来瞅他背篓,道:“老三,你背只土狗干吗?噫!这只小貔貅从哪儿捉来的?这东西只有蜀地才有,数量很少啊!”
卫凌羽吃了一惊,侯氏兄弟毛手毛脚,纵然并无恶意,小貔貅到它们手里,只怕也会给揉来搓去,搞得半死不活,赶忙道:“大哥,这小东西嘴叼,你不好喂它!”担心侯不明抢小貔貅,于是转过身来,正对向它。
侯不白这时也凑了过来,道:“嘴叼?它要吃什么?”
卫凌羽想了想,道:“它吃猴奶。”
侯氏兄弟抬起两只手掌,在自己胸前虚掂了两下,道:“乖乖不得了!咱们兄弟哪儿来的奶?捉只母猴来么?只怕不大妥当!”忙跳到一边去了。
群道不禁莞尔。卫怜钗和吕凌烟是姑娘,觉得这事涉及女孩儿家的私密,都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只好背过身偷笑。
马升风这时说起王屋山目下的情况,西北方向这一片俱是上清教下,自是不必多说了。
正北那里,则是玉清门人,有二三百人。正东边是太清宗的,来人不多,只有十来个人。正南边的佛家门派较多,有禅宗、密宗、华严宗、唯识宗等。至于江湖各派的武人和那些异类,则散居各处,或踽踽凉凉一人独坐,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处。
金翅大鹏鸟是千余年前,由三教先辈困于王屋山,三教术数高人推算出它将于明日午时陨落,届时封印它的阵法就会自主消散。这个消息,便是由三教道人放出来的。
此次三教中的前辈俱不出面,各自派遣三教中的晚辈来此,能否竞到纯青琉璃心尚在其次,主要目的还是为使三教各宫观的门人弟子开拓眼界,长长见识。
马升风是上清前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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