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卫凌羽道:“哈师傅和这些个朋友与小可有些过节。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是以小可有意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奈何无人调停,如小可侥幸在足下手底下赢得一招半式,还要请足下从中斡旋,好教哈师傅和这一帮朋友息事宁人,就此离去,可好?”
此语一出,四下一片哗然,众武人见他不满弱冠之年,言语间竟如此狂妄自大。
哈打雷大皱眉头,没料到他会唱这么一出,忙道:“这位朋友,你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它与卫凌羽交过手,深知他虽然年轻,内功实不亚于武学大家,且所使的一套剑法和掌法更是古怪无比,闻所未闻,那贼酋未必就能胜他。
那贼酋没理会哈打雷,瞪眼道:“龟儿子,你与这一帮好朋友有什么仇恨?嘶,这么多人与你为敌,你个龟儿子莫不是干那偷香窃玉的龌龊事了?先说好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皆是不共戴天的,如是这两样,老爷可调停不了!”
卫凌羽道:“足下多虑了。小可与这一帮朋友有些误会而已,只是一时片刻解释不清。”
那贼酋拊一拊掌,道:“那就好办了!”又冲哈打雷及那一干武人道:“你们意下如何?”
哈打雷未及开口,那贼酋下属的一帮贼寇就亮出兵刃,似乎只要谁敢道个“不”,就得身首异处。
那贼酋当定了出头鸟,哈打雷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伙儿贼寇人多势众不说,其中还有几个好手,真刀真枪地打起来,它心里还真没底。
哈打雷不表态,其他人更不敢多嘴,木已成舟,也只好默认了这一事实。
那贼酋见无人答话,道:“龟儿子,老爷既甘做你的挡箭牌,你就放宽了心与老爷比武。”
卫凌羽道:“足下是要比拳脚,还是比兵器?”
那贼酋丢了九节鞭,道:“比拳脚。老爷一身功夫尽在这支九节鞭上,年岁又长你许多,本就有以大欺小之嫌,倘若用九节鞭胜你,也是胜之不武。”他自信满满,料必卫凌羽功夫就算再好,终归是个毛头小子,比不上自己二十来年的苦修。
殊不知,他这一番话正中卫凌羽下怀。卫凌羽所用长剑吹毛得过、削铁如泥,如给那贼酋的九节鞭斩断了,对方脸上不光彩。
他目下真气尽失,比拳脚虽然不易取胜,但三十六路拨云见日掌是业师集上清武学之大成,尽破天下武学,要赢个一招半式也不是不能。只要赢得艰难些,也不会教那贼酋脸上太难看。
做了个武人的抱拳礼,道:“有僭了。”右脚擦地前蹚,两脚一掰一扣,右手外旋探出,与云门平齐,左手回拉至小腹前,俨然是玉清宗游身八卦掌的起手式。
那贼酋问道:“你是玉清宗弟子?”
卫凌羽道:“非也。小可是上清座下,灵宝天尊信徒。”
那贼酋虚步展臂,五指内扣成爪,做鹰隼翱翔之姿,原来是鹰爪功。鹰爪功是禅宗武学,系出少室山陟岵寺,以擒拿见长,点穴分筋辅弼,端的厉害。再看他手指粗大,显然在这鹰爪功上浸淫日久,造诣如何自不必多说。
那贼酋纵步挺身,双爪内合,抓向卫凌羽太阳穴。这一击看似凶猛,实则门户打开,犯了武学大忌。这样的忌讳他本不该犯,但他欺卫凌羽年幼,故意卖他一个破绽。
卫凌羽提不起丝毫真气,如与这贼酋正面相抗,只怕不出十合就得败下阵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以烂熟于心的拨云见日掌迎战,反以游身八卦掌对敌的原因。游身八卦掌长于偏门抢攻,正适合避实击虚。
他未敢莽撞冒进,一猱身从那贼酋腋下钻了过,右掌佯攻小腹。那贼酋回手去架,他偏身再以左掌攻其耳际。
那贼酋斜身跳开,待卫凌羽迫但近前,转身“蝎子摆尾”,这一腿势大力沉,破风之声响如裂帛。卫凌羽沉身蹲下,让过那贼酋一脚,身子一转,使“扫堂腿”击向对方撑地之腿。
拳谚中说“好腿不过膝”,又说“起脚半边空”,乃是指腿法精要在于隐蔽,起脚过高会导致下盘不稳,易被人抓住了破绽。
那贼酋虽不大把卫凌羽放在眼里,对敌经验毕竟老道,迅速落脚,迎面一脚踢向卫凌羽面门。
卫凌羽见他反应敏捷,暗喝了声彩,双手撑地倒立起身子,左脚踢落那贼酋来脚,右脚突然劈下,好似一把大斧。他是天生武学奇才,这路打法是日前在客栈中三尸出壳,其中一尸所使的怪招给了他这一启发,临时起意使出的。
那贼酋闯荡江湖多年,逢敌无数,可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打法。想踢卫凌羽面门,但卫凌羽也是踢他面门,而且较他要先到,便即探爪直拿卫凌羽踢来的小腿。
鹰爪功虽是外门功夫,威力不可小觑,加之那贼酋内功极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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